门外,贺元纬看着柴房,皱眉对身旁的婢女问道。
“你当真确定杨蔓蔓被关在里面?”
“回大人,千真万确,是奴婢和小荷亲手将人关进去的,而且夫人还让奴婢们不许告诉大人您。”
说话的,是之前将杨蔓蔓拖下去的其中一个婢女砚儿,她此刻一脸讨好的看着贺元纬。
“大人,您可不知道,夫人平日里面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没想到下手可真狠啊,直接划了她妹妹四刀,胳膊上全是血,估摸着之前在您面前的柔弱模样也是装出来的。”
贺元纬皱眉,听砚儿提到杨卉卉时,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他们夫妻二人,之前倒也情意绵绵,恩爱非常,他不止一次的觉得能够娶到杨卉卉是他的福气。
可是上次的事情之后,杨家已经成了笑柄和污点,自己这个杨家女的妻子也成了同僚们嘲笑的缘由之一。
自那之后,再看向杨卉卉时,他便总能想到那些嘲笑和贬官,明明还是和往日一样的那张脸,也是一样的温柔体贴,可就像是米饭里面掺了沙子,让人心中膈应的很。
但这个时候,若是他休妻或者与杨卉卉和离的话都不合适,容易受人指摘。
前段时间醉酒,他心头气不过,第一次对杨卉卉动了手,醒来之后心头很后悔,可后面依旧控制不住自己。
但好在每次第二日酒醒,同杨卉卉道了歉,也就过去了,杨卉卉将消息瞒的极好,就连她母亲都没有告诉,还算是识大体……
砚儿见贺元纬不说话,又讨好的唤了一声,娇滴滴的往他身边凑了凑,“大人,您想什么呢?”
贺元纬瞧着砚儿,伸手将她揽了过来。
“没想什么,不过既然夫人让你莫要告诉本官,你为何还要禀报?”
“大人,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奴婢是您的奴婢,虽然在夫人院中服侍,可不管怎么样都还是您的人呀。”砚儿笑得满脸娇羞,顺势靠在了贺元纬怀中。
贺元纬看着砚儿,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打量了一下,“你倒是个识趣的。”
砚儿抬头迎着贺元纬的目光,“那大人可想让砚儿贴身伺候?”
“放心,既然你一心向着本官,那本官自不会亏待了你。不过现在……”贺元纬松开砚儿,看向柴房,“本官要先收拾了杨蔓蔓这个祸害,已泄心头之恨!”
“大人,您打算怎么做?”砚儿好奇的问道。
贺元纬眯了眯眼,“自然是让她去死,若是……”
若是再能把这件事情安到杨卉卉头上,说不定就有了一个能够休妻的理由,就算之后没办法再娶名门贵女,可也比留杨家女在家中好。
按照眼前的情况看,如果不能尽快和杨家撇清关系的话,那他的高升之路恐怕就真的彻底无望了!
柴房之中,小心翼翼贴在门口的杨蔓蔓将二人在外面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贺元纬竟然要杀她!
巨大的恐慌涌上心头,杨蔓蔓浑身颤的厉害。
而柴房外面,贺元纬让砚儿打开门,砚儿娇弱的看着贺元纬。
“大人,奴婢有些害怕,您不知道夫人多狠,弄的那个杨蔓蔓一身血,奴婢之前将她带到这柴房的时候,都吓得心惊肉跳的呢!”
贺元纬瞧着砚儿那娇柔造作的模样,有一丝的不耐烦,但是也懒得多说什么,拿过了钥匙自己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