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卉卉疑惑的看着江岁宁?,
“可以是可以?,
只是不知江小姐为何突然要见我母亲?据我所知?,
你们之间似乎并无什么往来。”
“的确从无往?♀?♀???,
只是……”江岁宁皱眉,面露犹豫之色。
“江小姐有什么话大可以直说。”
“还请贺夫人见谅,今日在贺大人的灵堂之上,我本不该提起这话。只是贺夫人或许也知道,我与杨蔓蔓之间有过一些纠葛,如今她被关入了死牢,余下一些事情也只能找杨夫人了。”
江岁宁语气歉疚,叹了口气。
“当然了,若是贺夫人觉得不方便的话,我改日再登门也可。”
“不知江小姐所说的事情指的是什么?”杨卉卉疑惑问道。
“这……”江岁宁摇头,“贺夫人,杨蔓蔓虽是你妹妹,可你的夫君毕竟是被她所杀,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我都不好向你开口的。”
见江岁宁不肯说,杨卉卉思索了片刻,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追问了,我母亲经过昨日公堂之后便不大舒服,如今在房中休息,我这就让人去请她。”
“不用,我去拜访杨老夫人就好,怎可劳动长辈前来见我,实在当不起。”江岁宁立刻开口道。
杨卉卉看着她,“好,既然如此,那小荷,你给江小姐带个路。”
“是,奴婢遵命。”跪在一旁的婢女小荷应声站了起来,恭敬的对着江岁宁道,“江小姐请。”
江岁宁看向沈宴西,后者道:“去吧,我先去府外马车中等你。”
“怎可让沈大人在马车中等候,来人,请沈大人去偏厅喝茶,好生照顾。”
“那就多谢贺夫人了。”
江岁宁跟着小荷进了贺家后院。
后院之中,同样已经挂满了白帆和灯笼,小荷低着头在前面引路,在转弯和路过台阶时,都不忘回头提醒江岁宁当心脚下。
而江岁宁在下回廊台阶时,脚下不小心踏空了一阶,小荷眼疾手快,连忙将人扶住。
“江小姐,您当心。”
江岁宁吓了一跳,站稳身形,冲着小荷一笑,“我刚才一时没注意,多谢你了。”
“江小姐客气了,您没事就好。”
“小荷,你是国公府跟来的陪嫁丫鬟吗?”江岁宁状若不经意的问道。
“不是,奴婢和砚儿一样,都是夫人入府之后被指派到她身边贴身伺候的。”
“砚儿?”江岁宁顿了顿,“我倒是听说了,就是那个在公堂上面指证的吗?”
“没错,就是她。”
“听说她当时在现场,应该被吓得不轻吧,不过幸好有她,才能作为人证指认凶手,贺夫人心中应该很是感激她吧。”
小荷撇了撇嘴,不满的嘀咕道:“还感激呢,夫人没有惩罚她都是心善了。”
“你这话是何意?”江岁宁疑惑。
“没什么,奴婢瞎说的。”小荷立刻摇头。
江岁宁打量着她,忽然笑了笑,“莫不是因为同样在你们家夫人身边伺候,砚儿这次立了功,你担心自此被比了下去?”
“怎么可能!”小荷立刻否认。
对上江岁宁的视线,她抿了抿唇,忍不住开口。
“奴婢真的没有嫉妒,奴婢就是心里面怪她。当时夫人明明吩咐过,不许把这件事情告诉大人,可是砚儿扭头就去禀报了,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大人也不会死,夫人也就不用守寡了!”
“你不是说砚儿和你都是贺夫人的贴身婢女吗,既然如此,她为何要违背你们家夫人的命令?小荷,你虽然年纪尚小,但有些话也不能胡说,平白的诬陷了别人。”江岁宁语气微严肃了几分,带上了些许的提醒意味。
小荷皱起眉头,“江小姐,奴婢没有诬陷砚儿,的确是她违背了夫人的命令,将消息告诉大人的。”
“那她又为何要这么做呢?既然她在贺夫人身边服侍,何必得罪你们家夫人,这样日后不是自讨苦吃吗。”江岁宁脸上还是透着一股子不信。
“那还不是因为她存了别的心思。”小荷脸上透出厌恶和不屑。
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紧张的看了一眼江岁宁,转而开口。
“江小姐,您这边请,老夫人的院子在这边。”
说话间,小荷稍稍加快了步伐。
江岁宁看着小荷的背影,轻轻挑眉,没有再多说什么。
到了王氏所住的院子外面,小荷先是请江岁宁稍等,进去禀报了之后,才快步重新走到了江岁宁身旁。
“江小姐,您直接进去就行,灵堂那边还有事情要忙,奴婢就先回去了。”
“好,多谢你了。”江岁宁点头。
“您客气了。”小荷恭敬的福了福身子,很快离开。
江岁宁看着面前的院子,走进去时,王氏已经由人搀扶着,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杨老夫人,打扰了。”江岁宁微福身行了一礼。
“江小姐不必客气,不过杨蔓蔓的事情,现在和我已经没什么关系了。”王氏开门见山,语气实在不算好,清楚的表明了她此刻心头的不痛快。
“这……”江岁宁面露犹豫。
王氏又看了她一眼,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些过了,于是微缓和了神色说道。
“还请江小姐莫要见怪,我不是针对你,只是想到杨蔓蔓那个孽障,心头实在是气不顺,至于你所说的事情,既然已经来了,你就直接开口吧,到底是何事。”
“还请杨老夫人见谅,杨蔓蔓之前曾经在我这借过一笔银子,如今尚未归还,虽然本金甚少,但按照当时承诺的利息算,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王氏怎么也没想到,江岁宁竟然是来要钱的,愣了好一会之后才开口道。
“多少银子?”
“五百两。”
王氏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多少呢,原来只是五百两。
虽然国公府被查封了,不过现在在这贺家,想要弄到五百两倒也不算太难,可是……
“江小姐,听说你手底下的那些商铺日进斗金,为了五百两银子亲自上门要账,未免有失身份吧。”
王氏语气又冷了些,不快的目光直直落在江岁宁身上。
本以为江岁宁年岁不大,脸皮薄,听到自己这么说至少会觉得羞愧,要钱的事情可能也会不了了之。
然而,江岁宁却坦荡的迎着王氏的视线,温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