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怎么来了?”
“我来不得?”董淑华反问道,显然对自己拿刀砍女儿的事情毫无印象。
刑春亭并未在意,“妈,有什么事就说吧,您这样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这丫头……”董淑华进门关上房门,坐在床边,一脸认真地对刑春亭说,“春亭,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对你们臧总动心了?”
“哎?您怎么这么问?”
“春亭,虽说你们公司的臧总帮了我们大忙,但我们和他的世界截然不同。”董淑华苦口婆心,“你现在已婚,得与丈夫之外的男人保持距离,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懂,但……好吧,妈,我清楚了。”刑春亭有些无奈。听母亲这么一说,她瞬间明白了母亲担忧的源头——自己结婚了还住在娘家,让母亲感到不寻常,加上之前的那通电话,自然引发了误会。
可怜的母亲还以为自己的女婿是个高管?刑春亭心中五味杂陈,却不好多做解释,只好草草应付过去,开始整理行装。
次日午后,刑春亭在机场与臧瑾会合。臧瑾依旧带着四位手下,一行六人登上飞机,前往华夏国东部的绿城。第三天,他们穿越山水,终于到达了离古墓最近的小镇。
小镇卫生院某病房内,许婷左臂缠着绷带,身上搭着自己的休闲西装,眼神空洞地盯着角落发呆。
身为记者的她,绝不想再回忆那天发生的事——那太恐怖了,一群猫大小的老鼠成群结队,见人就咬。
老鼠的吱吱声,人们的惨叫与求救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人间炼狱,让人绝望至极。她是少数几个逃出生天的人之一,逃离后被人送到了这里。
思索间,一对男女出现在病房门口。许婷本能地抬头,只见这两人面容出众。他们已步入房内,向她走来。
“你是许婷?”男子站定在她面前,直接问道。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我是。”
“带我们去那个古墓。”
“什……什么?”许婷诧异地望着男子。
“我让你带我们去古墓,你是唯一一个活着出来且神志清醒的人!”
“不去!”许婷毫不犹豫地拒绝:“那个地方,我再也不想踏足半步!”
再次去那个恐怖的地方,和直接让她送死有什么区别?
“不去?那明天你和你的家人就会遭遇不幸!”
“你在威胁我?”
“威胁你又怎样?”
“你知不知道威胁一名记者会有什么后果……”
许婷的话音未落,只见两把水果刀凌空飞来,刀尖直指她的脸颊。
“说啊……”臧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怎么不继续说了?”
对于记者,臧瑾并无多少好感,更没有时间与这位女记者啰嗦。他的话语直截了当,没有半点拐弯抹角。
许婷见到臧瑾的第一印象是这位大叔很帅,旁边那位戴黑框眼镜、身着风衣牛仔裤配黑短靴的女子也气质非凡。
但她不喜欢大叔这种命令式的口吻,让人很不舒服。而眼前这两把悬浮的水果刀,则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
“你……你这是……”
许婷目瞪口呆。尽管见识过变异老鼠的奇异,但她终究只是个普通人,从未见识过像臧瑾这样的异能。
臧瑾不耐烦啰嗦:“走吧,我的人会保护你。”
许婷能拒绝吗?
不能,她既无拒绝的能力,也无拒绝的权利。
实话说,当臧瑾踏入这个小镇,听说古墓里窜出了猫大小的老鼠时,他就意识到情况不对。但有些事情,凭他一人之力也难以阻挡,哪怕是他这样的级别,也不例外。
另一边,铁路工地上,一支武装队伍正在集结。他们是距离此地最近的军事力量,前天下午的事态严重,上级虽想压下,最终还是决定上报,于是他们紧急赶往。此时,现场已拉起警戒线,搭建了帐篷,路上至少躺着二十具裹尸袋……
里头摆的全是一堆破破烂烂的尸体。
工人有,考古队的有,警察和电台的也一个不少。
“那墓不就是他家祖坟嘛?养这么多耗子,明摆着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