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啊!”
老鸨听了龟公的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忙吩咐一个小丫头扶着自己去出事的房间。
只见四楼的一个房门前已经围了不少人。
“让让,麻烦各位爷让让。”
龟公拨开人群,让老鸨通过。
脚步不稳的老鸨进入屋内一看。
万惠茶庄的王二少爷正仰躺在地上,嘴上全是泡沫,口鼻和嘴巴都流着血,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然成了青紫色。
老鸨看着双目凸圆、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王任来,眼皮一翻,栽倒在地。
一大早,安临府衙的衙役丁柱刚打开大门,就见两个人缩在门外。
一人年纪轻轻,目测不过十五六岁,冻得满脸通红。
另一个年纪四十左右,可能因为长年弯腰的缘故,背驼得有些厉害。
这人丁柱认识,不就是怡翠苑的龟公么。
丁柱偶尔手头上有些银子,也会去怡翠苑消消遣,去的次数多了,自然认得这龟公。
他还没开口,只见龟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官爷!我要鸣冤!”
“鸣冤?”
柳依依正拿着一只刚买的累丝镶玉簪子把玩。
一听四娘的话,忍不住笑出声。
“这怡翠苑的老鸨,倒是个见过世面的。”
开店做生意,虽然怡翠苑的生意性质,柳小姐不予提倡。
但是,人家确实也是在做生意。
跟附近卖成衣卖首饰的店铺一样,也是在官府登记过,还要缴纳税赋的合法买卖。
若是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形,没有吓得不知所措战战兢兢就不错了,谁还会让人特地跑去府衙主动报案的。
不仅如此,人家没有一开口就说自家开的怡翠苑死了客人,而说要鸣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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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鸣冤?
因为歹人作恶,竟然在怡翠苑行凶杀人,连累怡翠苑。
虽然府衙的人不管你话怎么说,只在乎证据。
但别人听在耳里,第一反应就是怡翠苑真他妈倒霉,遇上这种事。
大家的重点不会是客人在怡翠苑死了,而是有人被害死在怡翠苑。
只要怡翠苑真的与这人的死无关,以后生意照做,不会受什么影响。
“我不是听说,那老鸨一开始看见王任来尸体的时候,都吓得晕了过去么?”
没人应答。
柳依依抬头去看,只见四娘面色有些奇怪,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
四娘先是走去门边将门打开,见两边没人,重新关上房门。
接着来到柳依依跟前,小心翼翼开口。
“小主子,老祖宗之前应该跟你说过,我们兄妹姐弟十六人,手上都有生意。”
“是,她说过。”
柳依点点头。
四娘如此不干脆的做派,实在与她平日行事有些不同。
柳依依突然想到什么。
双眼睁大了些,不敢置信地盯着四娘。
“你别告诉我,那怡翠苑的幕后东家,就是你?”
之前在平阳,当她知道这十几人在不同的领域都有生意在手时,柳依依就猜想,四娘做的生意,应该就是妓馆之类的风月场所。
现在见四娘如此异常的反应,她才会这样发问。
听了这话,四娘一愣。
“哦,那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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