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徐晃之后,管亥挥舞着手中的百炼朴刀,蓄力一击,数名卫家的护卫便被拦腰斩断。
目睹这一战果,管亥满意地笑了笑。尽管朴刀并非上等兵刃,甚至是不入流的兵刃,但却是他惯用兵刃。
阎柔也不甘示弱,只见他双手挥舞着八面剑,剑光霍霍,鲜血四溅,五六个卫家护卫捂着流血的喉咙,倒地不起。
徐晃放声大笑,用不太流利的东胡话称赞道:“子烈兄,子翼,干得漂亮!”
阎柔憨厚地笑道:“多谢公明兄夸奖!”
话音未落,徐晃便抡起金背开山斧,一式龙战四野,横扫而出。
剩余的卫氏护卫被砍得骨断筋折,紧随其后,八百余骑士冲入营内,踏过他们的身体,呼啸而过。
地上,留下了一滩血肉模糊。
“大胆乌桓贼子,难道不知这是河东卫家的车队吗?”一个俊美青年从营帐中跑出,跨上西凉战马,手中握着描金镀银的镔铁枪,身着银盔甲,白战袍,在火光中格外耀眼。
“管你是哪家,只要有钱财就行!”俊美青年话音未落,一匹马已冲到他面前。
雄健的青骢马唏溜溜地暴叫,马上的徐晃突然长身而起,施展出一记泰山压顶,大吼一声:“给我去死!”
横枪胸前,俊美青年试图封挡。只听一声巨响,儿臂粗细的镔铁枪杆被砸弯、砸断,紧接着一声闷响,青年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已从马上飞起。
胸口的铠甲粉碎,胸骨也被砍得粉碎。
他落在地上,口中溢出鲜血,试图看清来人的面目,但眼前一黑,便再无意识。
徐晃横斧立于马上,蔑视地瞥了一眼俊美青年。
真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啊。
徐晃大声呼啸:“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一名张家护卫上前,轻声问道:“首领,那些商旅呢?”
“你在质疑我的号令?”
徐晃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未等他说完,便打断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一个不留,斩尽杀绝!”
面对徐晃那严厉的言辞,张家的护卫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徐晃向来严肃,治军严格,今日身着乌桓的传统装束,更显得野性十足,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随着徐晃的指令,八百余骑士如狼似虎般冲入商队营地,刀光剑影,惨叫声此起彼伏。
尽管商队的护卫们拼死抵抗,但在强大的武力冲击下,他们的抵抗如同稻草人般,轻易被摧毁。
一名身材瘦小的商旅,试图趁乱逃走,却不幸被眼尖的阎柔发现。
阎柔迅速追上,手中八面剑猛然一刺,剑尖便穿透其脖颈。这名行商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在营地的另一侧,几名商队的伙计,蜷缩在一辆马车后面,浑身颤抖。
一名张家护卫发现了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
他纵马冲向马车,长刀一挑,将一名伙计,从藏身之处挑了出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伙计惊恐地求饶,但张家护卫毫不留情,长刀一挥,这名活计的头颅,便高高飞起,伴随着散落的鲜血,掉落在滚滚烟尘中。
战斗持续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整个营地里已经不见一个活人。
火光照映着营地,但见血流成河。
徐晃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心里虽有些不忍,可他知道,这就是在乱世中存活的手段。心狠手辣,万万不能有半点的仁慈心。
“公明兄,这些尸体……”
阎柔提着还在滴血的八面剑,抹去脸上的鲜血,沉声问道。
“多收集些木材、帐篷,将这些尸体和马车,集中起来,一把火给烧了。”
徐晃说道:“对了,不要忘记核对人数,还有忘记补刀,万不可有存活之人。”
阎柔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
他转身向手下下达命令,张家护卫迅速行动起来,将尸体和马车堆成放在一座巨大的柴堆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