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你辛苦一下,领着兄弟们收拾一下,就尽快休息吧。”
典韦自是领命而去,张泛捡起地上的班丰的狼首沥金枪,就返回书房,在侍从的服侍下,脱去身上的甲胄,又处理一下身上的细小伤口。
但他并没有立即洗浴休息,他总觉得难楼还有后招,但是就是想不出来。
要是戏忠在身边就好了,张泛这才明白,为何那些统帅将领身边总会有谋士存在了。
睡不着的张泛,拿起狼首沥金枪,仔细观看起来。
张泛掂量了一下,大约重达三十斤,对于长枪来说,这算是相当沉重的了。
枪身乃百炼精铁打造而成,长一丈一尺三,枪头为黑金狼首形,狼首吞刃,枪体镀金,枪尖乃千年寒铁所铸就,锋锐无比,全力一刺,可透三层牛皮厚甲,其上下各镂刻有三道血槽,实乃杀人之利器。
张泛细细观察,发现枪身上布满了细微的划痕,这些痕迹是天枢刀所留。
要是那班丰武力值再高些,或是经验再丰富些,孰败孰胜,犹未可知。
张泛收起狼首沥金枪,在书房内踱步,眉头紧锁,显露出些许焦虑。
他反复在心中推敲,就连孙子兵法与三十六计也在脑海中过了数遍,同时展开柳高城及周边区域的地图,仔细研究。
突然,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攻其不备,声东击西”的策略。
他意识到,如果难楼将班丰的偷袭作为掩护,那么偷袭军营本身也可能只是个幌子。
在正常情况下,张泛应该派遣部队前往军营支援,但若此时再派另一支部队,情况就会有所不同。
如果张泛亲自领兵,那么可以在途中设伏;如果他留守,难楼则可能再次偷袭空虚的府宅。
考虑到府宅刚经历一场战斗,防护必然松懈,那么偷袭的成功率,将会大大增加!
既然已经明白难楼的谋划,那张泛就自然有了应对之策。
就在张泛准备去找典韦的时候,恰好典韦敲响了张泛的书房门:“主公,夜深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张泛微微一笑,示意典韦进来。他心中已有定计,但还需典韦的协助。
张泛沉声道:“典韦,你来得正好。我推测出难楼似乎还有后手,我已有对策,不过还需要你全力配合。”
典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抱拳道:“主公请吩咐,典韦定当全力以赴。”
张泛点了点头,开始详细地向典韦解释他的计划。
他打算将府宅的防御加强,同时派出一支精锐部队,假装前往支援军营,实则在途中悄然回转,在府宅附近待命。
张泛嘱咐道:“你亲自带领这支队伍,务必小心谨慎,不可让敌人察觉我们的意图。”。
典韦奉命离开后,张泛开始着手安排府宅的防御工作。
他调动了所有可动用的兵力,加强了府宅的防御,并特别嘱咐一众护卫、骑兵,时刻保持警觉,务必带甲和衣而眠,以防难楼再次发动突袭。
尽管如此,张泛仍旧感到不安,不惜花费大量因果值,从系统中换取了五台三弓床弩。
经过连番大战,他积攒了一些因果值,否则别说床弩了,就连弩箭都无法兑换。
一众护卫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并未多问,他们以为这些床弩,是从乌桓的仓库中缴获而来。
床弩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那时的床弩通过绞盘上线,虽然射程较远,但精准度不高,通常采用大规模齐射的战术。
到了秦朝,床弩技术有了显着进步,利用复合弓制造出复合床弩,也称为弩炮,能够将长三尺五寸的铁制弩箭发射至二百步远(大约相当于后世的三百米)。
张泛兑换出的三弓床弩则更为先进,尽管射程上没有显着差异,但其采用轴转车(即绞车)张弦开弓。
弩臂上有七条矢道,中间的矢道放置一支以铁叶为翎,五寸粗细、长三尺五寸的铁制巨箭,左右再各放置三支略小的箭矢,使得诸箭可一发齐射。
张泛看着威力如此巨大的床弩,不由得憧憬起来,若是兑换出图纸,再造出数百台弩车,那就不必畏惧任何来犯之敌。
张泛苦笑着摇摇头,先度过眼前这一关再说吧。
相比较此时的柳高城,张泛更加担忧天枢城的安危,如今他被牵扯在柳高城,已然打乱了原先的计划。
若是天枢城有变,他根本来不及回援。
看来,是需要动用原来的暗棋了。
他回到书房,坐在桌前,拿起笔墨,开始书写一封密信。
张泛令一名护卫,趁着夜色,带着密信,悄然离去。
一切安排妥当后,张泛终于感到一丝安心。
夜色渐深,府宅内外一片寂静。
张泛知道,这不过是风暴来临之前的宁静而已,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任何挑战。
徐晃紧握战斧,目光凝重地注视着那些不顾生死、拼命攻击寨门的乌桓突骑,不禁眉头紧锁。
乌桓突骑的偷袭,既然被发现,那便已失去意义,且在强攻中已损失超过千人,但他们仍旧坚持不懈地进攻。
那么,乌桓突骑的真正意图,究竟是什么?
不过此时的徐晃,也来不及多想,因为新一轮的强攻又开始了。
与此同时,在军寨外的乌桓突骑阵中,难楼目睹着不断减少的兵力,心中同样感到痛楚。
正如张泛所预料,难楼偷袭军寨,不过是幌子而已,他的真正目标,正是张泛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