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元手捧新制成的宝刀,面带笑意地走向正在测试纸甲胄防护力的张泛,轻声道:“主公,此乃我新锻造的宝刀,源自天外陨铁,锋利至极,吹毛断发。”
张泛缓缓转身,目光瞬间被蒲元手中的宝刀深深吸引。刀身漆黑如夜,长达二尺有余,宛如蛰伏的黑龙,蓄势待发。
其黑非单纯之色,乃无数次锤炼与淬火所铸就的独特质感,深沉内敛,透露出不凡之气。
刀身上,隐约可见精细雕琢的纹路,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雅致。刀柄则由半尺多长的黄铜精心铸造,色泽温润,光泽内敛,与刀身的黢黑形成鲜明对比,既坚固又美观。
握于手中,既有沉甸甸的稳重感,又不失温润如玉的触感。
与刀身同质的护手,更是此刀的点睛之笔,紧紧包裹着刀身与刀柄的连接处,既保护使用者的安全,又增添了几分凌厉与霸气。
护手之上,同样雕刻着精细的图案,与刀身上的纹路相互呼应,共同绘制出一幅蚕月当空、狼嚎山林的壮丽景象。
然而,最令张泛震撼的,是此刀所散发出的凛凛煞气,令人心生敬畏。
张泛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抄起宝刀,沉声问道:“铠甲何在?”
早有侍从备好铠甲,张泛走上前去,单手举刀,猛然劈落。
裹有厚牛皮的纸甲,瞬间被劈为两段,刀口依旧锋利,寒气逼人。
张泛轻弹刀脊,只听铛的一声轻响,余音袅袅,似乎还带着阵阵回响。他忍不住大赞道:“果然是好刀!”
蒲元嘿嘿一笑,道:“主公喜欢便好。”
张泛抚摸着宝刀,笑道:“此刀既仿蚕月刀,便取个类似之名吧,就叫百炼蚕月刃如何?”
蒲元连忙躬身谢道:“多谢主公赐名。”
张泛又挥舞了一番宝刀,满意地点头道:“此刀虽只适合近战,但亦是不错的副武器。便依此样式,用百炼钢打造一百柄百炼蚕月刃吧。待士兵主战武器配备齐全后,再行打造。”
蒲元点头应允。
张泛转而看向蒲广问道:“兵器打造进展如何?”
蒲广连忙答道:“半月来,已打造出百炼蚕月刀一百零六柄、普通蚕月刀一千柄、木柄长矛一千八百七十六支。此外,小老儿与元儿还设计打造了两款铠甲,请主公过目。”
张泛踱步过去,细看铠甲,一款名为筒袖甲胄,其利于骑兵灵活作战;另一款则为贪狼马铠,专为战马设计。
张泛虽不甚了解铠甲细节,但深知其在战场上的重要性。正当他欲赞赏之时,目光却落在了那马铠之上,不由得一愣。
马铠设计奇特,几乎护住了战马全身,仅留双眼在外。
其上更镂刻贪狼吞月图案,当徐晃上马飞驰时,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贪狼欲破铠而出,为战马冲锋增添了几分凛冽杀气。
张泛倒吸一口凉气,意识到若有一支装备此马铠的铁骑出现,即便数量不多,数千骑兵足矣,亦能在战场上发挥关键作用。
他立刻心生念头,决定深入研究并加以运用。
张泛暂时搁置了心中的杂念,转而深入研究起筒袖甲胄,这套甲胄主要由狼首兜鏊与筒袖铠两部分精妙构成。
兜鏊,作为头部防护的要件,形似半圆形铁砵,其后更辅以铁片编织的顿项,周全守护后脑、脸颊与颈部。
而此狼首兜鏊,更在前沿添置了铜质翼垫,不仅强化了鼻梁与嘴巴的防护,更与顿项紧密相连,勾勒出威严的狼首轮廓。
而筒袖铠,其形态宛如短袖战袍,以铁片精心编织,紧密贴合双肩与腋下,提供坚实防护。
铁片之下,还巧妙铺设了鞣制熟牛皮,为防御力再添一层保障。
据传,此等兼顾精美与防护的铠甲,本为大汉天子亲卫军专属,即便是张泛麾下的亲卫军,亦尚未装备。
究其缘由,一则是此技艺珍稀难觅,二则是其造价高昂,非寻常所能承受。张泛虽知张家密室亦藏有筒袖甲胄,但眼前的这套,显然更为上乘。
精良的护具与锋利的武器,是铸就精锐之师的基石。
张泛曾忆起前世剧中言,精锐部队必有其独特之魂。他亦怀抱此愿,然深知需循序渐进,不可急功近利。
当前,他首要之务乃是构建理想中的军队框架,每一步微小的进展,都将是推动时代变革的力量。
张泛深知,这些进步源自于工匠们不懈的探索与创新。
当无数细微之变汇聚成河,必将引发质的飞跃。
他对此满怀信心与耐心,转身询问蒲元:“此马铠亦出自你手?”
蒲元闻言,神色略显紧张,支吾答道:“确是……主公……然此马铠耗资巨大……难以大规模推广……”
张泛闻言,微笑宽慰:“我并无大规模装备之意。蒲元,你功不可没,我自当重赏。你欲何物?但说无妨,我必尽力满足。”
蒲元闻言,稍作思忖,随即匆匆返回居所取物。张泛虽感意外,却也不禁莞尔,静候其归。
张泛凝视着蒲广,沉稳地续道:“蒲师傅,请你继续为我精心铸造这些兵器甲胄。
此番你们的成果,令人赞叹,未来锻造坊内,但凡有杰出贡献者,我必厚赏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