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愧是徐公明!”
在距离徐晃营寨十里处的营寨中,张泛坐在军帐主位上,手持一份战报,不停地赞叹。
“主公,发生了什么喜事,让您如此兴奋?”戏忠挑开军帐门帘,微笑着询问。
张泛将战报递给戏忠,笑着说道:“志才兄,你来了。快看看,公明取得大胜了。”
戏忠接过战报,笑着说道:“嗯,我倒是要看看,公明取得了多大战果,居然让主公如此开心。”
“好,甚好!”
戏忠笑着说道:“怪不得主公你如此的开心兴奋,公明居然已经阵斩阳寿守军主将,还将消灭三千匈奴骑兵。如此说来,阳寿县城已是我军囊中之物了。”
“嗯,这是肯定的。”
张泛点了点头,眼神眯起来说:“现在就看于夫罗该如何选择了,是继续救援,还是放弃阳寿城了。”
“主公,密探送来了绝密情报!”
就在此刻,赵风突然出现在营帐门口,快步走来,递给了张泛一封密函。
张泛接过密函后,立刻露出了喜悦的神情,因为这封密函,不仅清楚地写着拓跋沛率领一万骑兵先行救援阳寿县城,而于夫罗亲率两万大军压阵。
甚至还包含了两支大军的行军路线,以及准备安营扎寨的位置,还有营寨粮草的囤藏位置等信息。
张泛将密函递给戏忠,笑着说道:“志才兄,看来我们原本制定的围点打援策略,要变一变了。”
戏忠接过密函,迅速浏览了一遍,随后微笑着说道:“嗯,确实,我们需要做出一些改变了。”
戏忠走向地图,仔细观察起来,沉思片刻后,他指着距离阳寿县二十里的一处山谷说:“根据密函上提供的行军路线,拓跋沛明日黄昏时分将会经过这里,我们可以在这一带设伏。”
接着,他又指向距离此处约十里的另一处山谷:“这里将会是于夫罗囤积粮草的地方,有三千骑兵在此守备警戒。我们可以派遣五千骑兵,携带足够的油罐前去偷袭。
如果能够成功焚烧这些粮草自然最好,即便不行,也能吸引并牵制住于夫罗的大军,使其无法全力救援拓跋沛。”
张泛闻言,抚掌大笑道:“此计甚妙,于夫罗要么放弃救援拓跋沛,要么放弃救援粮草,真是左右为难。”
戏忠皱着眉头说道:“其实,他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分兵救援。”
张泛也是点点头:“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不过,若是于夫罗真的敢分兵救援,那我们就可以集中力量,吃掉他一股援兵,一举将其打残!”
而后张泛与戏忠商议后决定,由徐晃统领三千骑兵,曹性统领五千骑兵,张晟统领五千骑兵,合并一处,由徐晃统一调度,前去伏击拓跋沛所部。
彭雄统领五千骑兵,携带足数油罐前去偷袭于夫罗大军粮草囤积处,而张泛则是统领一万五千骑兵伺机而动,一旦于夫罗分兵前来救援拓跋沛,那就截断其援兵后路,与徐晃形成合围之势。
另外,张泛从天枢五城调集五千步骑,补充到武泉城,下令徐商带领营寨中剩余六千余步骑,攻陷阳寿县城。
在落日的余晖映照之下,一望无垠的青翠草地,沐浴在温暖的金色光芒中,微风轻拂而过,草尖轻轻摇曳。
远处的低矮山峦,也被晚霞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在这宁静而壮阔的景色中,骑在战马背上的拓跋沛,却无心欣赏,心中反而充满了紧张、焦灼与不安。
就在此时,前方的斥候快马加鞭前来禀报:“万夫长大人,前方已探查,未发现伏兵。穿过这片山谷,我们就能达到预定地点。”
拓跋沛点了点头,随即对身边的传令兵们大声命令:“传令下去,让各部尽快穿过山谷,绝不能在山谷中逗留。”
看着传令兵们四散奔走的身影,拓跋沛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总觉得这一路行来,似乎太过顺利。
对于天枢军对阳寿县的围而不攻,拓跋沛也曾思考过,这或许是围点打援的策略,但即便知道又如何?
阳寿县是战略要地,也是必救之地,一旦失去,整个南匈奴腹地就会暴露在天枢军的兵锋之下。因此,即便是知道前方很可能是个陷阱,他也不得不跳进去。
也许,自从于夫罗前去攻击天枢城而未能破城,今天的局面,就早已注定了,无非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策马走入山谷中的拓跋沛,目光投向前方山林,只见群鸟不断振翅高飞,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迟疑。
正打算派遣斥候前去探查,忽然听到斥候报告:“禀报万夫长大人,先锋骑兵已抵达指定地点,并开始安营扎寨。”
拓跋沛听后,不觉摇头,暗自思忖自己是否过于多虑。于是,他便打消了派遣斥候前去探查的念头。
然而,拓跋沛并不知晓,他的疑虑是正确的,而非多虑。
就在他不到二里地的密林深处,五千名骑兵正潜伏其中,领头之人正是曹性。
曹性故意放过匈奴的先锋骑兵,以免惊扰到拓跋沛,走了他这一条大鱼。
毕竟,一旦拓跋沛的八千骑兵被剿灭,那两千先锋骑兵,也将是囊中之物,又何必急于一时,因小失大呢?
曹性紧握手中的弓箭,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注视着前方的动静。
曹性低声对身边的亲卫吩咐道:“传令下去,全军保持静默,不得有任何声响。”
亲卫迅速领命,悄无声息地传达下去。
整个伏击部队,静默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马匹鼻息声,打破了寂静。
就当拓跋沛走入预定的埋伏圈后,曹性搭弓射箭,而后只见一只利箭飞速而起,直奔拓跋沛而来,猛然扎在他的肩膀处,疼的拓跋沛,忍不住痛呼起来。
随着曹性的搭弓射箭,数千骑兵也是迅速搭弓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