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张泛与典韦率领百余名精锐骑兵,直奔界休城。
典韦一马当先,伏在马背上,双手各持一柄寒光闪闪的百炼蚕月刀,直奔界休城西门。
“站住!你是……”
负责守备界休城西门的玄巾军小头目,话音未落,典韦已冲至其面前。
一道寒光闪过,锋利的百炼蚕月刀,就斩下了小头目的头颅。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西门的玄巾军守卫惊愕不已。
典韦双手迅速挥舞,刀如戟般使用,冲向一众玄巾军守卫,一阵猛烈的劈砍。
刀锋撕裂守卫的身体,鲜血四溅。
空中不断飞舞着被砍断的手臂,人头乱飞,无头的尸体倒在地上,脖腔中喷出热血。
此时,张泛也及时赶到,手中的天枢刀同样舞动如飞。
等到亲卫骑兵抵达,张泛和典韦已合力将此处的数十名玄巾军守卫全部诛杀。
张泛留下五十名亲卫骑兵,确保西门安全,这是他们的退路,绝不能有失。
随后,典韦和张泛冲锋在前,五十余名亲卫骑兵紧随其后,组成锥形阵法,向界休城内疾驰而去。
张泛等人的目标,是位于界休城城西的玄巾教道场,那里不仅囤积着大量粮草,还有太原郡玄巾军的家眷。
若能攻破此地,进行一番烧杀掠夺,定能让李乐怒火中烧,死命追击,从而落入郭泰精心布置的陷阱中。
今日正好是玄巾教聚集宣扬教义的日子,许多虔诚的玄巾教徒纷纷前来,聚集在界休玄巾道道观中,聆听玄巾教教士的教诲。
这些玄巾教教士,乃是张曼成特意集训得来,别的不说,对玄巾教教义那是倒背如流,说的那叫一个口若悬河,讲的那叫一个精彩绝伦。
不仅玄巾教教众们听的津津有味,就连负责守备的玄巾军一众兵卒,也听得极为痴迷。
因此,玄巾教能在短短两年间,收拢蛊惑两百万教众,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张泛等人,赶到此处时,居然没有一人能发现他们,都在一脸肃穆、聚精会神的聆听教诲。
张泛不由得乐了起来,高举天枢刀,大声疾呼道:“诛杀叛逆,清理门户!”
典韦和五十余名亲卫骑兵,也亮出兵刃,大声疾呼道:“诛杀叛逆,清理门户!”
数十人策马冲杀过去,在人群中好像劈波斩浪一般,所过之处,遍地的死伤,惨叫声在道观上空回荡。
由于是匆忙中遭到了袭击,更加谁也没有想到有人会袭击道观。
负责守备的数百名玄巾军兵卒,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就张泛等人,冲杀的狼狈不堪。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兵卒试图反抗,但是他们却拿已然戴盔披甲的张泛等人,毫无办法。
那些兵卒用力劈砍,只能在盔甲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张泛等人在击溃玄巾军后,厉声命令道:“恶来,随我前去摧毁那法坛!其他人负责警戒!”
五十余名亲卫骑兵,收起手中的百炼蚕月刀,搭弓射箭,将试图靠近的玄巾军及教众,一一射翻在地。
界休玄巾教道观的法坛,采用坚固的木材构建而成,由周围十六根木柱和中央一根粗大的木柱共同支撑。
张泛策马奔腾,挥动起重达五十六斤的天枢刀,一道寒光闪过,足有成年人大腿粗细的木柱,被张泛一刀斩断。
典韦则是收起一柄百炼蚕月刀,双手紧握另外一柄百炼蚕月刀,纵马冲过去,凶狠地斩在了另一根木柱上。
一下,两下,三下……
典韦狂砍数下,这才将木柱砍断。
典韦不由得撇撇嘴,这武器不顺手,锋利有余,而力道不足,效率实在低。要是他的镔铁双戟还在,他也能一击而断。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羡慕起张泛的天枢刀了,张泛用了这么久,别说报废了,就连一个小豁口都没有。
两人围绕祭坛转了一圈,一共十六根木柱,都被砍断。
而中间那根足有一人合抱的木柱,实在支撑不住沉重的祭坛,轰隆一声巨响,庞大的法坛倒塌,变成了一片废墟。
上面来不逃走的玄巾教教士,均被埋藏在其中。
张泛从马匹一侧掏出一个油罐,扔进祭坛废墟上,典韦和五十余名亲卫,也各自扔出一个油罐。
张泛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拔开木塞子,轻轻一吹,燃起了一股小火苗。
张泛扔出火折子,头也不回地调转码头,疾驰而去。
典韦见状,嘬口呼啸,和五十余名亲卫骑兵,紧随张泛而去。
片刻间,祭坛被熊熊烈焰吞噬,火势随风蔓延,很快整个道场,都被大火包围,而死伤倒地的玄巾教教众和兵卒,也被烈焰吞噬。
烈火中不时传来阵阵惨叫声,空中弥散着一股人肉被烧焦的臭味,久久也不散去。
“祭坛着火了,道场着火了,快救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