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饶骑马返回营寨时,夜已深沉,时值三更。
他草草整理收拾了一下,便伏在已沉睡的小妾身上,粗暴地撕裂她的衣裳,随即开始埋头苦干起来。
打了个激灵之后,王饶便从她身上滚落,躺在床榻上,大口的喘息着。
尽管已经鞭打了徐路,但王饶心中仍有一股难以平息的怒火,让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越想越感到愤怒。
而躺在一旁的小妾玲儿,轻轻的抚摸着,浑身上下青紫的皮肤,和满身的牙齿印,默默的流泪,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王饶简直就是个畜生,他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尤其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那简直就是如同发情的公狗,连打带咬。
然而,玲儿内心虽怒却不敢表露,她深知一旦流露出对王饶的不满,便会招致一顿拳打脚踢。
她曾梦想过用毒药悄无声息地结束王饶的生命,但王饶派了人严密监视她,使她连独自外出的机会都没有。
而没有毒药的帮助,一个柔弱的女子,又如何能对抗王饶呢?
更何况,她的弟弟李蒙,作为她唯一的血亲,正被囚禁在王饶的军营中,这让她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在万般无奈之下,玲儿只能屈服于这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人渣,以确保她和弟弟性命无忧。
对于小妾内心的恐惧和不满,王饶自然是无从知晓,但是,即便知晓了,那他也不在乎,也不会心疼,更不会心有愧疚。
乱世之中,能让她吃饱穿暖,穿金戴银,不就是受些委屈,
王饶现在满心都在想,今日丢失的颜面,该怎么找回来。
想着想着,一个念头涌上心头,那就是明日带兵前去讨要回粮草,让左路军无粮草可用!
打败仗不给粮草补给,这可是张曼成定下的规矩,王饶前去讨要,那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即便那黄邵闹到教主那里,他也不怕!
想到此处,王饶翻了身,而后沉沉睡去。
玄巾军左路军大营。
黄邵皱着眉头说道:“元俭,此时挟持王饶,讨要粮草,此事你做的有些过分了。”
廖化闻言立即跪倒在地,朗声说道:“此事元俭确实冲动了。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教主大人怪罪下来,元俭自当领罚,绝不拖累坛主大人。”
黄邵看着裹着厚厚的白布,跪倒在地的廖化,轻叹一声:“算了,等到教主大人发话再说吧,你先下去休养去吧。”
廖化先是道谢,这才起身离开。
黄邵看着廖化逐渐消失的背影,又是再次叹了口气。
他之所以没有太过指责廖化,那是因为廖化虽然冲动了,但是那也是为了不让左路军三万兄弟饿肚子。
他若是加以苛责,那不仅会寒了廖化的心,也会让麾下一众兄弟怨声载道。
张曼成制定的规则,本就极为不合理。
就算是失败了,略作惩戒他们这些坛主、堂主即可,又何必断了大军的粮草?
他也不知道张曼成是咋想的,没有粮草,极容易造成军心不稳,甚至士兵哗变,到时候又该如何收场?
张曼成越来越没有明主之相,黄邵越来越怀疑,跟着张曼成揭竿而起,是不是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