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田达主动归还商铺并提供赔偿的消息传来,沮德不禁轻蔑地撇了撇嘴,内心深处充满了鄙夷。
显然,沮德认为随着家族的衰落势微,田达的胆略勇气,也随之消逝。
三天后,当完值守的沮德,刚踏入家门,便发现十余名缃衣卫,早已在家中静候着。
他试图以强硬的姿态,掩饰内心的不安,大声质问道:“你们这些缃衣卫,我家做什么?”
领头的佰长冷淡地回应:“沮军侯何必装糊涂,浪费大家时间?你难道真的不明白,我等为何而来吗?
沮军侯,你是束手就擒,还是我等动手将你擒拿?”
沮德咽了咽口水,尽管如此,他还是强硬地反驳道:“我是一曲军侯,你不过是一个佰长罢了,竟敢如此轻视上官?”
“哦,上官?且不说区区一个军侯,算个什么上官?你难道不知晓吗?在缃衣卫见官高一级!”
佰长冷冷地回应道:“看来沮军侯是不打算合作了,那就别怪我们下手无情了。兄弟们,抄家伙,给沮军侯松松筋骨!”
随着佰长的命令,五名缃衣卫迅速拔出腰间的百炼蚕月刃,将沮德团团围住。
沮德见状,也拔出腰间的环首刀,厉声警告道:“我可是军侯,出身于魏郡沮家,你们怎敢对我动手?”
面对沮德的警告,佰长并未回应,只是厉声命令道:“还等什么?动手!”
五名缃衣卫闻声而动,蚕月刃齐齐向沮德劈去。沮德岂会束手就擒,立即展开反击。
能成为一曲军侯,沮德的武艺自然不错,五名缃衣卫一时间,竟未能将他制服。
而此时听见动静的十数名仆从,也拿着刀剑冲了过来,佰长见状,眉头紧皱,随即朝着在一旁掠阵的数名缃衣卫下令道:“胆敢阻碍缃衣卫拿人,格杀勿论!”
然后他本人则是抽出自己的蚕月刃,猛然朝着正在顽强抵抗的沮德,施展出一招力劈华山。
面对这凶猛的攻势,沮德只能举刀格挡。
然而,佰长突然变招,横扫而来,沮德只能用力将蚕月刃挑开。
就在这时,五名缃衣卫的攻击再次袭来,沮德只能在地上翻滚躲避。
他还没来得及站稳,一把蚕月刃已近在咫尺,而后脖颈处一痛,眼前一黑,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沮德昏迷前最后的念头,这些缃衣卫还未经审判,竟真的敢将他擒拿!
如果他尚且清醒,佰长定会向他阐明,缃衣卫执行任务无需审判,只需遵从命令。征北将军张泛一旦下令捉拿某人,他们便立即行动;若下令处决,他们亦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而此时那十余名仆从,已然被诛杀大半,剩余的几名仆从,则是丢下刀剑,躲到隐蔽角落,蜷缩成一团。
佰长割下沮德的衣角,用以擦拭蚕月刃,同时下令:“带上沮德,前往下一家!”
一名缃衣卫中,从背后的包裹中,取出一根麻绳,迅速将沮德五花大绑起来。
一切准备就绪后,佰长走出院落,跃上马背,扬鞭而去。其余九名缃衣卫紧随其后,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