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至此,他亦是时候站出来,以免遭人轻视。
楚天歌望向逼近的四位侍卫,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四根筷子应声跃起。
随后,楚天歌袍袖一挥,四根筷子瞬间化为疾箭,破空而出。
只听得几声破空之响,四位侍卫即刻倒飞而出,重重摔在门外的走廊上,捂着大腿哀嚎不止。
众人望去,只见四名侍卫的大腿已被筷子穿透,血迹斑斑。
“你……你意欲何为?”
“你竟敢动手伤人!”
目睹楚天歌轻描淡写间击败其四名侍卫,纪无咎顿时慌乱,连连后退。
他万万未料,眼前这看似贫寒的书生,竟藏有高深武艺!
楚天歌捏着酒杯,笑容玩味,“你刚才命人打断我的双腿,如今我亦想如法炮制,应算公允吧?”
“你……你敢?”
“你可知我堂兄是何许人也?”
纪无咎故作镇定,色厉内荏地大喊。
“哦?这是要比拼背景了吗?”
楚天歌微挑眉毛,笑道:“说来听听,你堂兄究竟是何种身份?”
“他在朝中官居几品?”
纪无咎双手叉腰,满脸傲慢道:“我堂兄乃六扇门青铜捕头,你敢动我,便是挑衅六扇门的颜面。”
“六扇门你总该听说过吧,那是天子亲兵,伤害六扇门等同谋逆,要株连九族。”
“如何?害怕了吗?”
“怕了就跪下向本公子磕头求饶,本公子或能宽恕你!”
纪无咎借势自重,得意洋洋。
却不曾察觉,话音刚落,屋内的氛围突然凝固。
楚天歌、王澜以及王清音皆以看待愚人的目光审视纪无咎。
楚天歌不禁失笑,原以为此人有何了不得的背景,原来不过是有个青铜捕头堂兄。
仅凭一个青铜捕头堂兄就如此狂妄?
楚天歌早前即便自身亦是青铜捕头师父,也不敢如此放肆。
此处乃皇城夏阳,天子脚下,高官比比皆是。
夸张点讲,街头随意掷一石子,说不定都能砸中一位五品官员。
而六扇门青铜捕头不过是从六品之位。
触怒了不该惹之人,即便是白银捕头撑腰也无济于事。
区区青铜捕头何足挂齿?
王澜望着纪无咎,带着几分得意与自豪道:“纪无咎,你刚才似乎没听清我的话吧?”
“我说过,我的贤婿也是六扇门的一员。”
“这位正是六扇门新任白银捕头,楚天歌!”
“白银捕头?这么小怎么可能是白银捕头,不可能!”
一闻“白银捕头”几个字,纪无咎立时惊恐万分,连连摇头否认。
“他年纪尚不及我,怎可能是白银捕头?”
“想糊弄本公子也找个像样的借口,真当我会上你的……鬼……话。”
纪无咎话语未尽,戛然而止。
因他见楚天歌取出一块令牌,上书“白银捕头楚天歌”几个大字。
今日楚天歌赴宴,未着碧波服,亦未携带月灵刀,外表看来如同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