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来福心里明白,在王景行这样的行家面前,根本蒙混不过去。他眼珠子一转,说道:“就算是明代的,那也有好几百年历史了,没有八万块,我可舍不得出手。”
王景行心中暗喜,可表面上却眉头紧皱,面露难色:“郭老板,您这剑要是完好无损,八万我二话不说。可现在都锈成这样了,剑身还破损了,顶天也就值个两三千块。我拿回去,也就是当个摆件,装点门面。咱们都是同行,您要是坚持这个价,我实在没办法。”
郭来福装出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样,眉头拧成个“川”字,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咬咬牙说道:“行吧行吧,我这人最爽快了,您说个数,只要不是太离谱,咱就成交。”
王景行心中早有盘算,脱口而出:“那我也报个诚意价,三千块。”
郭来福一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那可不行,我收来的成本都不止三千,至少六千,少了这个数,我真没法卖。”
实际上,这柄铜剑是他在乡下一家收破烂的地方淘来的,当时只花了区区两百块。
但他在这行浸淫多年,人老成精,见王景行对这剑表现出浓厚兴趣,自然想着多赚一笔,报个高价试试。这剑他私下仔细研究过,确实不是战国铜剑,而且上面一个铭文都没有,就是一柄普普通通、破损不堪的铜剑。
在他看来,这玩意儿都快成破铜烂铁了,能卖八百块都算烧高香了。
王景行见状,佯装起身要走:“六千太高了,我最多出到四千。再多的话,超出我的预算了。”
郭来福瞧王景行那架势,不像是在开玩笑,心里一急,生怕这单生意黄了,赶忙伸手拿起剑,递到王景行面前:“行行行,都是熟人,我今儿就吃点亏,四千就四千,权当交个朋友。”
王景行心中窃喜,不动声色地掏出手机,扫码付了钱,随后随手拿起铜剑,脚步轻快地朝着金石阁走去。
一回到金石阁,王景行先是把牙雕摆件从包里拿出来,递给店里的蔡韵韵,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迫不及待地来到二楼的工作间。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柄铜剑从包里取出来,在工具架上拿了一把大钳子,稳稳夹住剑格,用力一夹,只听“咔哒”一声,剑格被成功夹掉。
紧接着,他又找来工具,小心翼翼地撬开剑柄。
随着剑柄被撬开,王景行的眼睛瞬间瞪大,呼吸也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只见剑柄里面,露出了一柄造型奇特的短剑。
他将短剑小心翼翼地取出来。
这短剑剑身短小,却仿佛散发着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剑身呈现出深邃的黑色,上面布满了神秘莫测的纹理。
剑刃锋利无比,在工作间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让人望而生畏。
王景行仔细打量着短剑,连柄长35厘米,剑身窄窄的,仅有3厘米。
他的目光落在剑柄上,只见上面刻着两个古朴的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