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哥、二哥。”夏音音随沈白凝一同上前,轻启朱唇,依礼行礼。
夏致远冷哼一声,目光如炬,直指夏音音而来,“哼,”近来风闻你日日早出晚归,全无大家闺秀应有的矜持与稳重,这成何体统,简直是有辱门风!"
言罢,语气中满是不满与责备。
夏音音闻言,秀眉微蹙,面色逐渐沉凝,她缓缓抬头,对上父亲严厉的目光。
"我不过是前往外祖父家中,行止皆在礼教之内,并无任何逾矩之行。父亲若是以莫须有之名强加于女儿,岂非有失公允?”
【这个渣爹,专为给她添堵,真是应了那句“不作不死”,哼,待到这场国宴的风光散去,定要促成他与娘亲的和离,让他落得个身无分文,独自离去的下场。】
夏音音心中暗自腹诽。
夏志远望着夏音音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胸中怒火中烧。
“这便是你对为父应有的态度吗?你母亲便是如此教导你尊重长辈的吗?”
自她归家以来,却未见她那渣爹展露过半分温颜,对她的态度,满是挑剔与不屑,每一句责备都似利刃。
然而,夏音音的心湖却不为所动,眸光清亮,直视着夏致远,语带玩味地问道。
"心中甚是挂念,羽冰姐姐的婚事可有了眉目?不知那吉日定在了何时?”
“她自幼受母亲悉心教诲,想来礼仪周全,只是好奇,是哪位母亲竟能引领她涉足这私相授受的风月之事,倒是让人颇感意外。"
“你——孽子!”夏致远怒火中烧,声调颤抖,手掌猛然抬起,仿佛要将满腔的愤怒化作一击重掌,直取夏音音而来。
“夏致远,你焉敢!”沈白凝的声音如寒冰裂帛,其中蕴含的内力更是让空气都为之一震,夏致远的心头不禁一凛,高举的手掌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动弹不得。
“夏致远,你这一掌若真落下,可曾思量过。”
沈白凝身形一动,将夏音音拉至自己身后,眼神中寒意凛然,直视着他。
“哼,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夏致远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被沈白凝凛然气势所震慑的颤音,却也难掩心中的怒火,他愤然咆哮。
沈白凝面若寒霜,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的女儿,自有她的光芒万丈,过往你未曾给予一丝关怀,未来,也无需劳你费心。”
言罢,她轻拉夏音音的手,二人身影轻盈地步入马车。
三兄弟静默如松,全程未置一词,待沈白凝与夏音音安稳落座,他们三人亦不约而同地翻身上马,动作利落而默契,对夏致远的存在视若无睹。
夏致远孤身伫立,目光如炬,紧紧锁定那渐行渐远的马车,心中怒火中烧,恨意如毒蛇般缠绕心间。他暗暗发誓,定要将这几人一一铲除,为他的诚儿铺就一条无阻的道路。
夏音音端坐于缓缓前行的马车之内,全然不知她那心思深沉的父亲已悄然编织起一张无形的网,意图将一切美好悄然扼杀。此刻的她,满心满眼皆是即将踏入的皇宫盛景憧憬和喜悦。
【哎呀,这可是生平头一遭踏入皇宫呢!不知那皇宫是否真如戏文中所描绘的那般,巍峨壮丽,金碧交辉,还有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世间万物皆需俯首称臣,这等人物,若能亲眼一见,该是何等的荣幸与震撼!】
沈白凝在一旁静静聆听,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弧度,眼中满是宠溺。眼前的夏音音依旧保持着那份难能可贵的纯真与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