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伟的话,小月和来福都感到欣喜若狂,仿佛遇见了活生生的菩萨。
“老爷这话当真吗?”
来福首先问道。
“当然,我虽非……咳,那个,但我言出必行,绝不会像某些人那样。”
李伟提到的那个人是谁,来福不清楚,但如果李伟守信用,那么他未来就能获得自由,不必世代为奴。哪怕只是工作十年,即使李伟不亲自释放,只要许诺他的后代不受奴役,他也心存感激。
“小人感谢老爷,感谢老爷,您简直就是活菩萨转世……”
“感谢老爷的恩德。”
来福和小月激动地跪下来致谢,然而那名壮汉则冷眼旁观,不动声色。他不相信李伟十年后真的会释放他们,这只是空口白话,目的是让他们尽心尽力工作。
“好了,你们快起来,我不在时就听你们小青姐的安排,干活勤快些就行。”
尽管李伟这样说,两人还是磕了好几个头才起身,李伟的举动对他们来说无疑是重生之恩。
等两人情绪稳定后,李伟才让小青去给他们安排住宿。
小青先将小月安排到后院的一间偏房,接着将来福安置到前院居住。
在古代,大户人家的庭院通常分为前后院,朱元璋给李伟的房子虽不大,但结构完整,前后院划分分明。
按照常规,后院只允许主人和丫鬟进出,男性仆人未经许可不得随意进入,李伟对此不知晓,但小青明白这些规矩。
小青带人离开后,堂屋只剩下李伟和那名汉子,看着他傲慢的态度,李伟微微一笑,起身走向对方。
那人目不斜视,对李伟的审视置若罔闻。
李伟从身上取出一张纸,递给他。
汉子神色微变,疑惑地看着李伟。
“这是你的契约,如果你愿意在这里工作就留下,不愿意的话随时可以离开。”
李伟平静地说。
汉子眼中闪过惊讶,眯起眼睛问道:“你真的愿意放我离开吗?”
“是啊,契约不是已经在你手中了吗?”
“为什么这么做?”
李伟愣了片刻,想了想回答:“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觉得你这个人不错,有能力,帮个小忙对我来说也不难,就这么定了。”
听完这话,汉子眼中流露出交织着疑惑与惊喜的神色,接过契约审视,确认无疑。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契约,内心涌起一股激动。过去在别家当奴仆时,他曾渴望逃脱,尝试过,但大明王朝对人口流动管束极严,没有官方文书,几乎寸步难行,他这样的逃奴连城门都出不去。
李伟能在应天府外随意行动,全赖朱元璋的安排,否则他早被追捕回去。
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了契约,他真正获得了自由!然而此刻,他反而陷入了犹豫,是立刻离开,还是留下?
短暂的迟疑后,汉子开口道:
“你说过,只要工作满十年,就释放我们为良民,那么我为你效力十年,十年后,我们便两不相欠!”
他也明白李伟可能有所图谋,但对方的诚意让他不愿辜负,况且他目前一贫如洗,无依无靠,暂时也无处可去。
“好吧,你下去吧,明天跟其他人一起劳作。”看到汉子的义气,李伟满意地点点头。
“遵命,主人!”汉子应承道,既然已承诺为奴十年,他便称李伟为主人。
“对了,我叫布吉哈。”临行前,他又补充道。
“那我以后就叫你阿布吧。”李伟回应。
“好的!”阿布答应一声,便走向前院,他知道规矩。
“这个人不一般。”望着阿布离去的背影,李伟心中暗自思量。他承认自己的决定带有赌博成分。
救阿布,主要是出于主角心态,想要帮助落魄的奇才,同时也有一丝同病相怜。即使失败,损失也不过十贯钱,一天就能赚回来,何惧之有?
安排妥当后,小青回到厅堂报告:“老爷,他们都安置好了。”
“嗯,明天你就带他们做香皂,关键步骤你自己先做,辛苦你几天,先观察他们是否可靠。没问题后再让他们接手。”李伟保持着谨慎。
“好的,老爷,您放心。”小青答应道。
“嗯,去休息吧。”李伟吩咐。
“是的。”小青转身欲走,又回头询问,“需要我伺候老爷换衣吗?”
李伟闻言心头一热,心跳加速,差点点头同意,但最终还是拒绝了:“不用了。”
小青略感失落,转身离去。李伟愣住,懊悔不已,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就在李伟刚从官府返回家中不久,朱元璋在乾清宫收到了汇报:“什么?那小子竟然买了三个奴仆?他哪来的钱?难道他……”
朱元璋精于计算,他给了李伟一百贯钱,扣除先前的租房费用和日常开销,剩余的肯定寥寥无几。光是三个仆人至少就需要四十贯,再加上饮食起居,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购置这些奴仆,这家伙还能过得下去吗?
“这个倒不用担心,李大人最近不是在售卖自制的香皂吗?就是靠卖香皂赚的钱。”侍卫恭敬地回答。
“卖香皂?那能赚不少吗?”朱元璋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