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他们在官场的门槛被打开,至少每当刘穿着鱼鳞服、携绣春刀回到家门口时,市井小恶不再敢在其父亲面前提要求保护的事项。
而家里的大哥自然接过了这门医术传承的责任。
他年近四十,医艺已与父亲平分秋色。
在大哥手中延续家业的同时,身为二弟的他也已成为家族在外的一大力援。
这种情况对老刘家这种一直以来都稳定传承的家族来说,无疑是一个极为积极的成果。
家里的人都开始憧憬,随着时间的流逝,或许在数代后,老刘家也能在历史上留下熠熠生辉的一笔。
未曾想,正当一切朝着积极方向发展之际,诡异事件突然袭来,原本稳定的家庭体系戛然而止,面临潜在的毁灭危机。
李存义乃是当世韩国公李善长的胞弟,亦是因胡惟庸案站在风暴中心的家庭成员,象征着李氏在关键时刻的利益代言人。
此身份不仅仅是由于他是李善长提名,并负责在当前状态下代表家族的利益。
更深层次的理由,则在于其儿子迎娶了胡惟庸的外甥女,将李氏与胡氏联姻的关系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层面。
因此,李存义是联结两大家族利益的重要纽带。
自胡惟庸被关押起,整个家庭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动荡,无法安宁度日。
继之以传言,连他自己亲生儿子李佑的下场令人绝望,深陷囚禁之地,前途渺茫。
对于这样的灾难,李存义遭受的悲痛并不局限于此。
在为挚爱的父亲举行完葬礼不久后,他引以为傲的女儿却陷入了一场难以预见的生命挑战之中。
李存义迅速在京城内搜寻名医,试图通过大量支付以挽回女儿生命。
然而,能够在金陵城立足的医者绝非泛泛之辈,在得知消息的同时即采取规避行动,或是声称身体不适,以免触碰此敏感时期的雷区。
并非无人畏惧李善长的权威,勉强前往照顾他的家庭成员,但医者有其道德约束。
尽管去了,心却未必愿意,最后在李家居留一程后,给出的是绝望的信息——这位女儿的病已无力回天。
听到这样的消息,李存义自然是不甘且愤怒。
在胡惟庸事件之前,如他的地位,这些“无能”的医者必将面临严厉的后果,甚至被驱逐出都城,未来不再在皇城中从事医术。
这一直是李存义的权力范围。
然而,在面对当前众多困难和压力时,曾经权势昭着、话语权重的李存义如今已是失了羽翼的凤凰,说话效力已远不如往昔。
无奈之下,李家寻求名医无门,便把目光转向底层医界。
而这一转眼,竟发现了京城内声名并不显赫的刘琦一家人。
接到信息后的刘琦哥哥起初也犹豫不决,不愿涉入这场**。
作为医林之中的一员,他的信息通道尽管略慢一些同行业的前辈与后辈,但是也绝不是一片闭塞、对这类大事毫无察觉。
然而事态的进展总是超乎了刘大伯的意料之外,他怎么也无法想象当初在天塌下,上方会有诸多名人帮他承担风险的情景。
然而最后,这烫手山芋竟是落到了他这个名气不显的小医生手中。
突如其来的事件,完全令刘大伯一家措手不及。
在这样尴尬的局面之下,刘大伯只好硬着头皮去帮助李家诊治病人。
谁又会料到,这次原本预计会导致名誉受损的诊病之旅,却将刘大伯一家深陷了一场天大的灾难中。
仅仅是在刘大伯出门诊断的第二天,一支军卒气势汹汹地赶来,查封了刘大伯家的药店,随后又传信至刘大伯的父家长说:“李家的**今天早上离世,而她在生前所服的最后一剂汤药就是出自于刘大伯之手。”
病人因你开的汤药而死,不论其中有多少隐藏的**,开药的医生绝对脱不开关系。
况且现在的李存义,尽管在朝野中的势力远逊于往日,但古话道“虎狼皮衣仍胜狐裘”。
李存义虽因儿子之事已沦于众人的唾弃,在朝堂的地位遭受贬斥,但只要还未有一个明确罪名的判决落下,他就仍是朝臣中的一员重力者。
换言之,只要有其兄弟韩国公子李善长还在高位坐镇,朝堂上下便除君主以外,没有人敢贸然出手对付李存义。
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他面对过太多鄙视的目光,心中早已压抑着怒火等待释放的时机。
在这个需要发泄以示警告的时候,女儿的意外离开给了李存义一次机会,他决定让这个事件闹个沸沸冲天。
在这场明显蕴含朝堂政潮余波的大灾难里,刘大伯成为了那些被注定献祭的无辜之一。
\"胡先生,哥哥当初去了后就已经判断出这位女孩子的生命安然无恙。
随即,便把这个讯息传达给了李府的家管人员;那位女孩子的生母更是直接在现场昏迷过去。
然后,便是那位家管给出了主意,说要开出一道调理体内的药方,算是处理掉这事的一种方式。
于是,刘大伯为她开出了解调体能的汤药——益母草调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