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卫琮曦的请柬,李羡九十分意外。
几乎是一刻不停的去了长安侯府。
此时卫琮曦正坐在暖炕上,面前摆着一副棋盘。
李羡九进来的时候他正低着头看着棋盘。
“坐!“卫琮曦说。
李羡九舒了口气,从前他们两个也喜欢下棋,输赢差不多。
事实上,卫琮曦是被皇帝有意捧起来的,若说才华,李羡九不输给卫琮曦。
李羡九坐在他对面。
卫琮曦道“我们下一局!”
李羡九看了他一眼,道“好。”
卫琮曦黑子,李羡九白子,两个人专注的看着棋盘的子。
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李羡九道“从前你喜欢守,如今变了。”
卫琮曦如今是一步一个陷阱,招招阴险。
“年少不懂事而已。”
李羡九笑“是啊,曾经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卫琮曦不语,只是轻轻落了一子。
李羡九输了。
“从前我们难分胜负,如今我却这么快就输了。”
李羡九看了卫琮曦一眼,这位年少的玩伴,心性早就不似从前了。
“再来!”
卫琮曦道。
李羡九奉陪。
三局,李羡九全都输了,他看着卫琮曦脸色都变了“都说棋如人,你这些年精进不少。”
卫琮曦道“躺在床上等死的时候,喜欢琢磨些东西。”他把手里的棋子放了回去,让人收拾了棋盘,准备了茶水点心。
“找我什么事?”李羡九问。
卫琮曦没事不会找他下棋,他不会原谅他,别说卫琮曦了,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卫琮曦道“南越公主生辰快到了,我怎么做才能讨她欢心?”
李羡九并不意外,最近卫琮曦和南越公主的事情,澜京早就传遍了。
“你知道澜京的人都怎么说你吗?”李羡九问。
卫琮曦道“说我跪舔南越公主,说我想攀龙附凤,说我几乎成了南越的走狗。”
“知道就好。”李羡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卫琮曦笑了下,笑容不达眼底“我和南越公主没关系之前他们是怎么说的?”
李羡九手一顿。
卫琮曦道“那时候他们说我苟延残喘,说我凶残变态丧心病狂杀了自己的发妻,说我这种残废活着不如死了。”
李羡九垂眸。
卫琮曦冷笑“由此看来,世人的看法是最不重要的,成王败寇,只有上位者才能左右言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