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殊到了隔壁的屋子,看到那人的时候,瞳孔都缩了一下,恨不得现在就去捅死张仇和。
等他把隔壁那个抬出来的时候,卫平安已经出来了:“你们先藏起来,我把门口的人引开,你们乘机出去,在西南的墙角等着我。”
闻殊点点头。
卫平安很快出去了,闻殊扶着身边的人,也不知道的他是不是死了,他又回头看了第一眼张仇和的屋子,却没有勇气进去看一眼。
他既担心卫平安杀了张仇和,心里又对张仇和恨之入骨,恨不得他真的就这么死了。
门口的人看到人影闪过,自然会追上去查看,他们一走,闻殊就扶着人往西南走,因为入了夜,路上也没有什么人。
两个人很快到了约定的地方,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闻殊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过了许久,卫平安就回来了,将两人依次带离了张府。
钟意欢还没睡,手上拿着一本医书,半晌也没翻一页,满脑子都是月华。
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钟意欢一开门,就看到三个血人进来,着实吓了一跳。
等看清楚卫平安和闻殊之后,她才松了口气:“你们这是……”
卫平安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快,看看这人。”
钟意欢去看放在卫平安背上那人,便觉得这人不大好:“放床上去。”
卫平安犹豫了一下:“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要找间客房?”
钟意欢似乎并不在意道:“少废话,放上去。”
她的床脏了,她正好可以去月华哪里借宿。
卫平安将人放在床上,钟意欢道:“去打盆子清水来。”
她从药箱里拿了一些药材纱布给闻殊道:“你先自己处理一下,他这边有点麻烦。”
闻殊接过东西,看着钟意欢给那人处理伤口,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不知是不是吓傻了,一时间没想过要躲避,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
卫平安打了水,又给他倒了一杯水,才说:“喝点水缓一缓。”
闻殊接过水,麻木的喝了一口,半晌之后,他才缓过来,忍不住红了眼眶。
要不是卫平安,他怕是和床上那人的下场一样……
钟意欢忙活了大半夜,总算是收拾好了那个人。
“他怎么样?”
钟意欢澡都没顾上洗,将他拉到一边:“说说,怎么回事?”
卫平安没说话。,
钟意欢道:“他这一看就是被人长期虐待的……”
钟意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道:“是不是跟闻殊有关系?”
卫平安大致的说了一下。
钟意欢问:“所以呢?你把姓张的宰了?”
卫平安正要说话,闻殊跑出来道:“他……他醒了。”
昨天太匆忙,并没有仔细看,如今走近了,卫平安才看出眼前这人的容貌,白白净净,是个很漂亮的人,只是此时这人一脸的灰败,嘴唇连点血色都没有,闻殊给他喂了点水,他才艰难的说了声:“谢谢。”
卫平安问:“你是什么人?”
“秦暮。”
卫平安和钟意欢没反应,闻殊却是脸色大变:“你……你是秦暮?”
卫平安看他:“你认识?”
闻殊白着脸道:“他……他是去年的科举的探花。”
当时游街的时候闻殊还去看了,只不过看到的状元,可探花的名字他没少听。
秦暮苦笑一声,道:“是我。”
闻殊怒道:“张仇和胆子也太大了。”
卫平安问清楚了来龙去脉。
他去换了身衣服,直接去找端木涯了。
端木涯还在睡梦中,被人惊醒,满脸的不耐烦:“你最好有要紧事。”
卫平安道:“我跟你说一件事,然后你跟我进宫去见慕容迪。”
端木涯瞥了他一眼:“不准直呼陛下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