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匀燮得了便宜还卖乖,附在容宜耳畔哑声轻吟:“娘子,我不怪你……夫君好爱你……”
翌日
江云燮想说服侯爷放弃所有人都不看好的出征,卸甲归田,不再过问国事,也许他很自私,可对于父兄的安危,他大方不了。
然而侯爷决心已定,十头牛也拉不回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云秦如蛟龙猛虎,不可驯服,必早诛之!”
而后江匀燮被劈天盖地的训斥了一顿,侯爷谅他是容宜的夫君,才没有将人打到改口。
“可若是!帝王受之有愧呢!”江匀燮仍不放弃。
“圣上虽不是令主,但也并非暗劣,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圣上做了太平皇帝二十余年,既然他能庇护大昭,吾等作为臣子就因忠心护主!”
“燮儿,父亲知晓你心中有所不平,也是在为父兄着想,但自古践行的都是将君主化为圣人的治国政统,而非将圣人化为君主。
既生为大昭将士,便注定要背负守护江山社稷的使命,为家国尽忠尽勇,殚精竭虑!为父是大昭顶天立地的大将军,若是连为父也心存他念,贪生怕死,大昭该何去何从?”
江匀燮无奈地垮下了肩膀,眼眸变得暗沉,心里浸满了凉水般悲凉……
暮色四合,容宜做好了饭菜,摆着碗筷时江匀燮恰好回来了。
念着他昨日说自己吝啬的话,容宜主动奔上前拥住了丈夫,既然他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她又何必再忸忸怩怩。
江云燮有些惊喜,内心的难过被冲淡了一些,他低头亲了亲容宜不点而赤的唇,“娘子做什么好吃的了?”
“萝卜肉圆,鸡蛋丝瓜汤还有烧南瓜。”容宜拉着他到饭桌坐下。
江匀燮看了一眼简单却颇有食欲的饭菜,毫不吝啬地夸赞:“娘子真厉害!娘子做的都是我爱吃的!”
“你有什么是不爱吃的?”容宜问。
“吃过娘子做的饭菜,别人做的我就都不爱吃了……”
“油嘴滑舌!”容宜戳了戳他的眉心,笑道。
两人紧挨着在饭桌前坐下,江匀燮没什么食欲,却对逗容宜充满兴致。
“娘子,我想吃你碗里这块南瓜……”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容宜的碗。
“不是都一样的吗?你碗里夹的都还没吃完呢!”容宜嗔道。
“不一样,娘子碗里的这块更好看。”说着他便张开了嘴,等着容宜喂给他。
容宜拿他没办法,从善如流。
江匀燮满足地吃着容宜喂的南瓜,眼睛又看中了容宜面前的肉圆,“娘子,我要这颗。”
容宜嘴上抱怨,动作却没有停,孜孜不倦地给他取菜……
月明星稀,屋外一片静谧,耳边只有发丝与毛巾摩擦的沙沙声。
容宜温柔细致地帮江匀燮绞干头发,江匀燮闻着容宜身上浅淡的桂花香,思绪回到了很久以前。
回忆与现实重叠,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可很快又要面对别离。
容宜突然感到上腹传来了温热柔软的压迫感,一低头才发现江匀燮隔着衣服在吻她,他炙热的唇一寸一寸地往上,容宜羞赧地推了推,“你干嘛?”
江匀燮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吻住来不及发出惊呼的檀口,tianshun着甜软丰润的唇,许久才放开喘着气的人。
容宜双目迷离地将他散乱的乌发拢到肩后,鼓着脸颊道:“头发还没梳呢……总是乱来……”
“娘子,我们可能要分开一段时日了……”江匀燮的眼尾有些泛红,他说得很慢,尾音拖的很长,分别连说出口都让人害怕。
“什么意思?”容宜怔愣地看着他。
”塞外势力勾结,意图破坏大昭安宁,我打算从军,跟随江家军出征……”
他看着容宜的表情一点点冷了下来,内心苦涩不已,他觉得容宜要是拒绝他出征,他完全无力坚持。
可容宜思索片刻后,却道:“夫君,你去吧,只要平安回来就好,我会等你……”
话还未说完,眼睛已经红得像兔子了,她哽咽着,不舍得新婚丈夫,可为了国家,她应该支持的。
江匀燮吻去她的眼泪,“娘子,等我回来便是自由身了,届时我就只是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