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大院在京城北面,那里以前都是属于部队里的,后来逐渐建起了家属院,所以老一辈高级将领和家属基本上都是在那一片居住。
沈云舟有自己的房产,但因为大哥的事,沈母精神状况不佳,他搬回了大院。
见沈冀远来了,沈翘乖巧地上前喊人。
沈父从楼下走下来:“大哥。”
沈冀远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佣人帮着脱下外套放进衣帽间,这才走进卫生间洗了手擦了脸。
出来的时候,沈母也下来了,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准备开饭。
因着沈父不了解商界的事,所以沈冀远多问些部队里的近况,知道弟弟旧伤复发,有些担心:“要不要让陆家的那个小子看看。”
“没事儿,去过部队总院了,医生说休息段时间,注意保暖,实在不行就针灸。”沈丹臣扶了把腰。
这是早年战场上受的伤,腰椎这里留了块弹片,因为位置刁钻,没办法动手术,遇到大冷天和下雨天,就会疼得直不起腰。
“我记得有中医院有个教授姓洛的,好像会什么子午什么针?”他看向侄子。
沈云舟吃着饭,回道:“子午十三针。”
“对,子午十三针,听说挺厉害,要不找人帮你联系联系?”
“姓洛?三点水的洛?”沈母突然打岔,眼神冷冷地看向儿子。
沈云舟左右扭了扭脖子,看着母亲:“妈,洛家世代出名医,你总不能因为林洛兮流着一半洛家的血,就让我爸不治病了吧?”
啪,沈母用力把筷子砸在桌上,把一旁的沈翘吓一跳,咬着筷子,忐忑地看了看沈父,又看看哥哥,慢慢低下头,继续吃饭。
“好了!又不是什么大病!疼了这么多年了,再说会针灸的医生又不止那姓洛的。”沈父发话打圆场。
沈母脸色这才稍稍好看,想着大伯还在,不能失了礼数,她重新拿起筷子:“吃饭。”
母亲这样的反应,沈云舟并不意外,只是担心父亲的旧伤,多少有些烦躁。
晚饭结束,兄弟俩准备去书房抽烟,走到侄子身边时,沈冀远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刚才你母亲的反应你也看到了,赶紧把那丫头处理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