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复仇计划未展,南岭却已主动出兵!
盛怒之下,阿正厉声下令召见丞相入殿。
丞相早已跪在殿门外,闻言连忙匍匐而入。
阿正圆睁双眼,怒声道:“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我让你安插在南岭的眼线呢?!一个个废物!南岭若要出兵,至少需筹备一两个月,为何这些人没有半个信儿传来?!”
丞相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额头上汗水如泉涌,也不敢去擦。
他急促答道:“启禀皇上,我们的探子……未曾传来任何消息。微臣原以为南岭近期不会有所动作,所以他们没有传信回国,可……现在看来……”
他支吾其词,说不出个所以然。
阿正心中恨不得将那些失职之人碎尸万段,见他如此吞吐,更是怒火滔天。
他猛地抽出架上的长剑,抵在丞相胸前,“说!”
丞相一动也不敢动,声音颤抖着讲完:“如今敌军来袭,我们事先竟毫无察觉,恐怕……恐怕是早已……被发现。”
如果不是这样,他们精心部署的忠心死士怎会全部失联?
阿正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明白其中意味。
但这番领悟只让他的愤怒愈发沸腾。
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重击地面,吓得四周人等皆是一颤。
“昔日金家当权,我们的密探能在南岭皇宫隐匿十几年而不被察觉。如今南岭易主,皇权落入萧陌然手中,短时间便将我们北岭安插的内应一一清除。”
“好!这位新帝的手腕真是不简单!”
“彭言!”他用力一挥袖,对跪伏在地的丞相下达命令,目光中透着森冷狠厉,“秘密派遣人手潜入南岭皇城,把南岭的皇后给我抓来!”
“有了人质,我不信萧陌然还敢对我们北岭下手!”
丞相为难地犹豫再三,最终颤声承受着君王的雷霆怒火,低下头回复:
“皇上……微臣无能,南岭新帝已将通往皇城的所有路径都封锁严密。我们的人员要想潜入,只能正面硬撼他们的大军。”
“一群废物!”阿正怒目圆睁,面红耳赤。
丞相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往昔,他们常以人质为饵,逼迫对手就范……
数载之前,策反前朝那位深居简出、智慧超群的太傅宋顼,弃南投北的计策正是如此精妙绝伦。
这一幕,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一笔浓墨重彩,令人至今仍回味无穷。
而今,当南岭王国蠢蠢欲动的消息拂过北岭的耳畔,阿正的第一个念头便如同电光石火般清晰——秘密俘获苏砚昭,以此作为谈判的筹码,牢牢捆绑住南岭王萧陌然的手脚。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
萧陌然仿佛能够洞悉一切,不仅早早地将所有隐蔽的通道封锁得如铜墙铁壁一般难以逾越,就连那条唯一的明路,也被他的大军围得水泄不通,密集如林的士兵,即便是最为狡猾的夜行者,也难逃此等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