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陌然立刻收敛起即将出口的追问,改为轻拍她的背部,神色焦虑:“是不是呛到了?”
她强压下口中药液的苦涩,目光扫过对面的姚平与凌霄,待呼吸逐渐平稳,急忙转换话题,企图掩饰方才的尴尬:“你的伤口恢复得如何了?”
她转向萧陌然,关切道:“还是先让太医为你换药吧。”
说罢,她起身,“母亲特意准备了糕点,我去取来,你先处理伤口。”
……
皇后怀孕的消息迅速吹遍了皇宫内外的每一个角落。
换药完毕,萧陌然首站便是前往傅媛的居所。
傅媛此番留宿宫中,主要因担忧独自居住的女儿感到孤寂,加之苏砚昭初次怀孕,她害怕女儿不能妥善照顾自己,便决定陪伴多日。
萧陌然的归来,使得傅媛内心萌生了回归京城别院的想法。
然而,这念头尚未出口,萧陌然已步入殿内,恭敬言道:
“孩子的突然到来,让砚昭和我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岳母是否可以暂且留在宫中?一是有助于缓解砚昭孕期的紧张情绪,二来也能让她随时与您交流心得。”
傅媛略加思考,目光深深看向萧陌然,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正当她欲开口之际,他又添上一句:“我明白您的考虑,作为帝王家的亲戚,长居宫中确有不便之感。”
“但按照惯例,嫔妃孕期时,其母常来宫中照料本就是寻常之事,更有甚者直至分娩才离开。况且您是皇后之母,留在宫中陪伴砚昭至生产,合情合理。”
傅媛欲言又止,最终改口:“砚昭腹中的小生命尚不足三月,胎象未稳,出宫之事,我们还是等砚昭状况更稳定后再议吧。”
萧陌然连忙应允,“多亏岳母大人体贴。”
两人又交谈了一阵,临别之际,萧陌然想到傅媛因萧枭被迫入宫的历史,脚步不禁一顿,转身对着傅媛说道:
“父皇素来不喜干涉宫中琐碎事宜,现今国家太平,父皇更是鲜少离开庆泰宫,您不必过于顾忌他的感受。”
傅媛闻言,略显讶异。
她未曾料到他会主动提及此事。
起初想要搬出宫,确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减少与萧枭碰面的机会,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尴尬。
不论萧、金两家昔日的恩怨如何,
仅凭她曾是萧枭后宫中人的身份,即便“泠妃”的称呼已成过往云烟,频繁的见面依然让她心中有些许不适。
……
北方领土收复后,朝廷的事务较之以往更为繁重。
然而,身为帝王的萧陌然,这几日却显得格外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