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他猛地低下头,借着这微妙的姿势,拇指轻压在她的唇上,不顾一切地吻了下来,那是一个不容置疑的、霸道的吻。
“……唔!”
苏砚昭一时错愕,他那熟悉的寒冷却带着入侵性的气息仿佛带着无形的勾子,短暂的惊愕后,她开始奋力抵抗。
而他,只是紧紧抓着她的腰,将她向后按去,低沉的笑声中夹杂着几分玩味,凭借着身高的优势,他将她压制在半开的窗棂旁,一面与她深吻,一面故意道:“微臣翻窗前特地查看过,寝宫周围并无他人,公主背后的窗户虽然开启,但外面空无一物,公主大可不必如上次那般压抑,尽管呼救便是。”
苏砚昭:“?!!”
这番话让她震惊莫名,什么叫“尽管呼救便是”?
这是一种怎样的让人羞涩难当的言辞?
她积攒起全身的气力,欲摆脱他的钳制并呵斥他。
“你太过分了——唔!”
话未完,又被他的下一个动作打断。
“确实,微臣承认,此番作为,确实有失分寸。”
他笑得愉悦,环在她腰间的手指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收紧,顺着她的腰线缓缓游走,语气中满是戏谑:“若不过分,又怎敢踏足公主的香闺。”
话落,他猛然捏了捏她的腰,由于萧陌然多年武艺的磨炼,力道自是非同一般。
即使有所收敛,但在这紧张氛围下,仍使苏砚昭措手不及地皱眉轻吟。
他随她挣扎的动作继续下移,准确无误地擒住了她的双手腕,随后轻轻一抬,将她的手反扣在窗棂之上。
他的唇愈发放肆地与她纠缠,贪婪地索取着每一次深吻,迫使她与他呼吸交融,让本已僵硬的身体在他的怀抱中渐渐失去了抵抗,软化下来。
对于男女之情,苏砚昭是全然的陌生。
在此之前,她从未与任何男子有过如此亲密无间的接触。
他的力量大得惊人,动作又显得粗犷而直接,令她根本没有机会反抗。
不多时,清澈的眼眸中泛起了委屈的泪光。
终于,在苏砚昭感到窒息边缘时,他才稍微松开了她。
然而,不待她推开,他再度将她柔软的腰肢纳入怀中,用一种不容置疑的方式将她锁在怀中,并且,提前预判并化解了她所有可能的抵抗,心情愉快地指着一旁随意摆放的白玉酒壶说:“微臣深夜到访,是想重演我们大婚之夜的那一幕。”
他轻抚着她顺滑如丝的黑发,无视她愤怒又欲斥责的目光,直言不讳:“那晚情势特殊,我仅与公主共饮了交杯酒,却未能完成洞房之礼。”
“我想要弥补这个遗憾。”
苏砚昭闻言,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
他要弥补遗憾?
补什么遗憾?
那场未曾完成的婚礼,与她并肩拜天地之人,并非眼前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