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实在是冤枉啊……”陛下对于微臣,对于颜家,有着无可比拟的知遇与提拔之恩,这份恩情比天高,比地厚,老臣铭记于心,又怎敢做出忘恩负义,勾结异国的行径?”
此时,蔡永政等人也纷纷上前劝解,语气中充满了恳切:
“陛下殿下,太傅大人对朝廷可谓鞠躬尽瘁,为了国家的事务劳心劳力,精疲力竭。颜家以及太傅对殿下您的忠诚,对朝廷的忠心,对南岭的一片赤诚,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请殿下务必明鉴!”
安隆帝的怒意如同火山爆发,他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震得梁柱嗡嗡作响:“颜家自称对朕肝脑涂地?颜君啊颜君,你真正用心用力的,究竟是向着朕,还是觊觎着朕身后的龙椅?!”
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脸色苍白,六神无主的颜廷深,
“你口口声声说对我女儿情深似海,转身却又与其他国度的女子暗通款曲,使得朕的掌上明珠遭受如此奇耻大辱。”
“当年求娶公主之时,你卑微至极,向朕许下了种种誓言,可一旦龙婿之名加身,便弄出这等不堪的丑闻。朕真是想问问你,你追求的,到底是朕的女儿,还是南岭的万里江山?!”
“颜家自诩对朝廷尽心竭力?朕尚且安稳坐于此,你们竟就胆敢与怀远国外交勾结,在国内拉拢朝臣,新婚之际就让我女儿蒙羞受辱。”
“若是朕有个万一,这南岭,还能剩下什么皇家的颜面?不都成了你们颜家的天下了吗?!”
颜廷深拼尽全力摇头,急切辩解:“殿下息怒,微臣万万不敢,颜家也绝对没有二心!”
“绝对没有二心?”
安隆帝强压胸中的怒火,一步一步从御阶上缓缓走下,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沉重得令人窒息,“如果说绝对没有二心,为何颜家会与怀远国勾结,让其作为自己的靠山?”
“如果说绝对没有二心,颜家又是怎样拉拢群臣,让他们心甘情愿地站队效忠?今日这一出,不正是带着一群支持者前来,企图迫使朕妥协退让吗?”
蔡永政等人的身体如同风中残烛,不住地颤抖,
特别是听到“支持颜家”这几个字,他们个个面如死灰,神色惊慌。
傅清静默地站立一旁,即使面对安隆帝几乎要对颜家痛下杀手的怒火,他也不曾开口求情。
至于萧陌然,更是保持着沉默是金的态度。
颜家确实包藏祸心,罪证确凿,无法抵赖。
颜君在朝多年,城府之深,无人能测。
见安隆帝对怀远国之事产生怀疑,他巧妙地避重就轻,丝毫不提外患之事,只谈论婚约问题。
然而,刚一提到“赐婚圣旨”,便被安隆帝怒声打断。
“原来颜家还记得那份赐婚的圣旨,那为何偏偏忘记了‘驸马不得干政’这一项规定?”
“为何还要欺骗君上,暗中结党营私?”
“难道在你们颜家眼中,朕特地标明驸马不得干政,只是在与你们玩笑嬉戏?以为只要当上了驸马,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篡夺那龙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