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谢南笛是无辜的吗?真以为她是被人绑架才跟嫌犯有接触的吗?”
付媛微抬眼睫,涩声轻笑,“如果谢南笛是无辜的,那个人为什么第一次供出来的人不是我,而是她呢?那个时候,他连自己的罪都认了,攀诬谢南笛还有什么好处?”
她说的这些,沈和不是没有怀疑过。
当时在碧桐苑的时候,谢南笛言辞前后不一,很明显是有漏洞的,所以她才多问了那么一句。
甚至不止是她,警察也是有疑问的。
只是后来嫌犯翻了供,咬死了自己是顾家二房的人,警察又一时找不到谢南笛参与杀害老太爷的直接证据,这才算是了解。
沈和明白,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话,所以也由不得她不信。
可眼下被付媛这样提起,那份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疑心,又再次活泛了起来。
“沈和,我不是不知道你心眼儿好,相反,就是因为知道你心眼儿好,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的利用你,对付你,甚至诬陷你,因为我笃定你做出不来赶尽杀绝的事。”
此话一出,沈和不自觉拧了眉心,“所以,当初白栀的药里掺东西的人,是你。”
“没错,是我做的。”
不知是不是破罐破摔,到了这个地步,付媛倒是承认的爽快,“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我这辈子算是玩儿完了,所以在临死前,想跟你说几句心里话。”
心里话?
付媛竟然要和她说心里话?
沈和嗤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无稽之谈一样,“你觉得我们之间,是可以畅谈心里话的关系吗?”
付媛并不理会她的冷嘲,只种种叹了口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只是想提醒你......”
她忽然压低了声音,微微前倾着身体,做出一副说悄悄话的样子。
捏紧了对讲机,谨慎地看了眼身后的摄像头,用口型吐出几个字。
“你说什么?”
沈和猛然起身,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付媛虽然没有出声,但沈和还是看明白了。
她说:小心顾言慎。
“你肯定不信我吧,因为他是你的枕边人,可有时候最容易算计你的,就是你的枕边人。”
付媛微挑眉心,“别人算计你,你都会有防备,唯有枕边人,你不可能防备的了。”
顾言慎算计她……
怎么可能?
更何况这话还是从付媛嘴里说出来的……
若说刚才沈和一时惊讶失了分寸,那么此刻便回了理智。
她重新做回椅子上,眼底情绪逐渐平稳,冷笑道:“付媛,如果到现在你还想用挑拨离间这招来对付我,就太不高明了。”
“有必要吗?”
付媛似笑非笑,“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是没有顾言慎的帮忙,就凭顾言沉一个从高位退下来三年的残废,能护得了身上有人命债的谢南笛吗?”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