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服的棒槌,都已经抄在刘芸娘的手里了。
听到这句话时,她又停下了,想了一想又问,“你没有听错,是不是?”
“对啊。”
刘芸很肯定,“他说我们这里太南了,他要去娶侉子。娶完了之后,会带来给我们看,娶不到的话,会给我们写信。”
“那你以后不准他再来了。”
刘芸的娘把棒槌扔到了一边,很生气,拉过小椅子坐下后,还是不明白。
“北边的侉子有什么好娶的,哪些地方的女人,就晓得生孩子。
难怪他三十岁了,还没有讨老婆呢。肯定是家里,怕他在单位工作,不按计划生育办的话,会丢工作。
那你这一次,怎么这么聪明?”
娘抬头,疑惑得看了看女儿,“他只想要儿子,这件事情,你都能打听出来啊。想去哪里弄儿子,你也能知道。
哎呦,这么重要的事情弄明白了,我倒放心了。
那你一个人也不容易,去把衣服收回来,歇歇吧,晚饭我来做。”
刘芸没懂的样子,看着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娘居然有夸她的时候哦。
刘芸不可思议得转身,朝村口的路上看了一眼。
那个男人,正由村主任刘三春陪着在路口等车,她都想跑过去,拥抱一下他了,再说声感谢。
要是这样的男人,经常来的话,那娘一定会觉得,我还不错的。
刘三春正热情洋溢得邀请陆鸣,留一晚上,吃了晚饭再走。
可陆鸣这时候,心中充满了斗志,骄傲得拒绝了,
“我要回城里一趟,现在去县城,还能赶上车。”
“那你到城里之后,晚上还回山里面吗?好像没车子了吧。”
“没关系,我有一辆挎子,军用的,你见过没,带挎斗的摩托车。”
陆鸣说完了,更骄傲了,刘三春崇拜得看着他,“你还有这样的东西哦,我都没有见过,难不难买?”
“不是买的。”
陆鸣一下子更骄傲,摇晃着脑袋对村支书道,
“我这辆挎子,说不定将来会进历史博物馆,打仗的时候留下来的,你想想看,是不是很有意义。”
刘三春更惊讶了,吃惊得望着他,“那它现在在哪里呢。”
陆鸣呆了一下,看着刘三春,还有些醉意的思考了起来,要不要承认。
他先问,“你们村里面,现在女孩们结婚,还要不要开介绍信。”
“要开啊,我们这里的规矩跟县城一样。原本好多闺女,不是很讲得明白,不是年龄不确定,就是根本没名字。
还有些是寡妇再嫁带来的,或者送别人养了。
其它生产队也都是不给女孩们分地,所以好多女孩们户口本上的信息,不是很统一。
但县里面现在要我们跟着婚姻法走,20岁之前不可以领证,不然要找我们麻烦,评不了先进啊,将来还会影响计划生育。
所以我们这周围几个乡里都是,要把人的来龙去脉弄明白了,把介绍信开好,给到乡里才能领结婚证。
我们想表现嘛,其它方面表现不来,这方面我们总要努力一下嘛。”
“那将来,我真的需要你帮忙了。
那我就跟你承认……那辆摩托车,带挎斗,很方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