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明白了。
“她是成绩不好,你才没有叫她念的,是吧?”
“要是她成绩能到考中专的地位,我还会不叫她念吗?
就是我想让她接着读高中,再学三年才去考中专,我也没把握。
但凡有那么一点点把握,我都会让她再努把力的。”
娘把陆鸣带到房间里去了,搬来椅子给他坐,
手脚麻利,把烟和茶也拿到旁边放下了,之后,才把床上的被套整理好,套起被子来。
动作和话配合在一起,
“你别嫌弃,正好也看一看房间熟悉一下。因为我们不点灯,我看煤油灯你们现在已经早就用不习惯了吧?”
“偶尔也会用,只不过手电筒和蜡烛会多一些。
因为我们在山上,也不是天天都会用电的。有时候电力不足,又要保生产,家属区的供电就会减少一些。”
“所以我说我要把被子先套起来呢。
用煤油灯和蜡烛,被子一扇,不是灭就是怕把旁边的东西点燃。
我们房子里面都是木头的,又用了好多年,木头都干掉了,很容易引燃。
我平常总叫他们小心,动作快一点,把手上的事情,在天还亮的时候忙完。
晚上做事情,不方便还会有危险,你不晓得哪个人走到背后,又有个影子照过来。
有时候,眼睛一晃,不是摔倒,就是撞到哪里,之后又很麻烦。
像这些事情,我想教刘芸……哎呦,我好像感觉我讲不清楚似的,
每次都把我气得,晚上一想起她来,就睡不好觉。
我和她睡一个房间,她又紧张,动都不敢动一下。这两个小的,我就叫他们白天玩累了,晚上吃了饭,没一会躺床上就可以睡了。
我们可以相互不打扰。”
陆鸣朝窗外看了看,“难怪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他想了一想,决定把另一个话题主动提出,“好像还有一个二妹妹?”
“哎呦!”
刘芸娘猛得把头抬了起来,仿佛才知道自己还有另一个女儿一样,先愣了半晌,才回忆了起来。
“我把她给忘了,下午我打发她去另一户人家了,现在还要找人去把她喊回来。
正好,你等我一下,我顺便再去逗逗你,你在这里坐,一会你就晓得了。”
说完,从跪坐的床上爬下来,先走去了外面,对着隔壁院子叫道,
“老三老四,你们去老程家,把你二姐姐喊回来。
再叫你爹……晚上在别人家吃!
我这边忙完了,再叫人去喊他。”
陆鸣惊恐得看着她的背影,有点不敢想象,该不会母女三个一起逼他吧?
但好在,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那就是见招拆招。
刘芸在厨房忙碌的时候,娘走进来了,望着刘芸道,
“刚才那个男人讲得鬼话,你有没有相信?”
刘芸正在生气,听娘问,认真努力得回忆了一下,觉得每一句都是鬼话。
于是看看娘,“哪一句?”
“就是和挎子有关的那几句话。”
“你觉得不对,是不是?”
“我问你啊?”
“可我……听你的啊。”
“那好,一会我去弄香椿的时候,你去找他。
你就和他说,你知道挎子的事情有问题,你只是不好当着我的面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