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可以干别的事情嘛,要是一两千块钱我都还不起,我还敢想别的事情吗?”
刘河的这份自信,不光刘芸吃惊,就连齐凤都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又认真解释道,
“我想开厂,需要用电,没有电,产能跟不上,怎么能开厂呢?”
齐凤疑惑得望着他,“产能,什么叫产能。”
“就是生产的能力,能不能跟得上。”
齐凤更惊讶了,“你还懂这些事情啊,我以为你认得字,都忘到后山上去了呢。”
“哎呦,我在县里面,和他们做活的时候,经常听他们讲嘛。
还有县里面的广播,响的次数也比我们这里多,总能听到里面说,要提高产能,把产能扩大。
那我自己还不会联系和想象吗?
想不出来的时候,找人打听打听不就明白了吗?”
“哎呦老东西,你还知道学新名词啊。”
齐凤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激动,像个年轻姑娘一般,娇羞得在男人的胳膊上拍了几下。
“我还以为你三两天不回来,回来也没钱给我,是叫县里面的狐狸精给缠上了。
我想正好明天早上检查一下,是不是那个狐狸精叫你去和她过,你不想理我们了,才和每个人都发火的。”
刘芸在旁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看娘担惊受怕的样子,好有意思。
她感慨道,“你们两这个样子,好有意思。”
齐凤又趴到了闺女的旁边,笑呵呵得看着她,
“你也觉得你爹能干,是不是?
他年轻的时候就能干,我娘那几样旧家具,他能拆开了,弄点别的木头上去,拼一拼补一补,多弄出几样来。
只是前些年……”
刘河把老婆的话打断了。
“前些年是什么环境,一来没有出门的机会,二来还没有彻底得分家,我想出去做事,活哪个干,
没有粮食你还好开口问人家借吗?
就你一个劳力,难道我们吃饭就靠你一个人种地啊。
那我在外面,还能安心吗?
现在我要是不能把挑水和砍柴这两样最重的忙,先帮你解决了,我也还是不敢走的啊。
马上天就热了,还动不动就下雨,吃的水挑一趟,来回一两里路,
要是你滑倒了再摔着,我不光要回来,还需要花钱,大芸儿还不一定能照顾得好。
人人都会讲我,家里的事情都没有弄明白了,就开始想往外面跑。
到时候,挣钱的心不稳,才是大麻烦呢。”
齐凤掀起衣服,擦起了眼泪,
“你要是能这么想,我就安心了,以后我保证,一个字也不会讲你的。”
旁边刘芸看着娘,又是哭又是笑,她不想安慰,只觉得娘这个样子,她更喜欢了。
再看爹,平常最老实最不讲话的人,心却这样沉稳,做事有板有眼,心全都在家里面。
连挑水这点小事情,他都放心不下。
看来女人找男人,就要找这样的,不讲话的,会比那个陆鸣要好。
看着爹的时候,她都快把陆鸣给忘了,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个人。
既没有少女魂牵梦绕的悸动,也没有挂念的情绪,她现在只想问爹,
“你哪一天去厂里面找建设大哥,我要不要也去?”
爹看向她,“你想去的话,那就更好了啊,到时候你心里面也有个底,以后到厂里面生活,需要准备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