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因留下这句话，便带着一众下人离开。
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来：“忘记告知祖母和父亲了，杜氏原就是我首告，才送进京兆府的。要我替她求情也行，除非把妙妙医治好了。”
后半句说的意味深长。
老太太立刻脸色惨白。
沈知年的脸色也是难看的可怕。
沈轻因盯着二人看了一阵，方才再度转头离去。
马车离了沈家，直奔碧溪苑。
却在靠近碧溪苑的时候，被人拦下了。
不是旁人，是张妈妈和杨老六。
“二小姐，您可得管管我们！”张妈妈一瘸一拐的拉着杨老六跪下来。
二人的衣服上，还有斑斑血迹。
他们二人虽是牵扯在了杜氏毒害妙妙的案子中。
但因为只是下人，一切都是听从主子指使，再加上二人主动作证，所以府尹大人只吩咐打了二人每人二十个板子，并未将他们关押。
可他们现在哪里敢回沈家？
他们还是沈家的下人，身契还在沈家手里。
想来想去，无人可以求助，只能来找沈轻因。
沈轻因看了看二人，一切皆在意料之中。
她让婢女将二人搀起来。
“算你们聪明，沈家正派人到处找你们呢！其实，要救你们也不难，不过——”
“不过什么？”二人一脸紧张。
“不过没用的人，我不喜欢救。”
张妈妈和杨老六对视了一眼，而后道：
“二小姐想要知道什么，但凡是老奴知道的，必定如实相告。”
沈家，终究是回不去了。
他们来找沈轻因，心中自然也是有准备的。
“好，那就先说说我生母的事，知道多少就说多少。”沈轻因淡淡道。
张妈妈先是怔了怔。
没想到沈轻因已经知道了杜氏并非她生母。
继而为难起来：“这......非是老奴不告诉二小姐，只是因为老奴并不曾见过您的生母，也不知她是何人.......只知道她是老爷养在外面的，大娘子曾派老奴去打探，可老爷藏得结实，老奴也没打探到任何消息......”
“后来，后来她得病死了，大娘子也不追究了，就更无从知晓了.......”
沈轻因微微皱眉。
看来张妈妈知道的，也都是沈知年和老太太能让她知道的。
“那当初大娘子为何会同意让我充作她的亲生女儿？”沈轻因问出了一直没想明白的问题。
张妈妈闻言直起了身：“二小姐，您若问这个，老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