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二爷、大夫人等一个个都走了,赵辰和沐春也回到侯府,赵槐和三个美婢还站在灵堂外焦急地等候着。
赵辰默不作声地走进了灵堂,在定国候和其夫人的牌位前跪了下来,点了香,对着定国候夫妇的牌位磕头。
磕了九个响头后,赵辰的眼神益发凌厉坚定,道:“父亲,母亲,您们放心,虽然前途艰难,但是孩儿一定会继承你们的遗志,重振侯府门楣,将定国侯府发扬光大,若在天有灵,请一定要保佑我。”
赵槐和四个美婢也跪在一旁,听到赵辰的誓言,想到这段时期的不安和委屈,顿时泣不成声。
赵辰道:“你们放心,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会一份不少的全部拿回来。”
拜祭完父母之后,赵辰马上叫赵槐备好马车,拿了父亲的令牌,直奔皇城而去。
赵辰之所以要去求见太上皇而不是当今圣上,那是因为定国侯赵恒是太上皇的老部下、嫡系,是太上皇一手培养出来的,为朝廷立下了赫赫战功!
太上皇居往的宫殿称为龙首宫,虽然太上皇已经因为练功让出皇位将近三年,但以太上皇在天下百姓和群臣中的威信,退居二线后依然是群龙之首。
太上皇虽然退位了,但依然控制着宫中五万重甲禁军,西山八营兵马中的六营由老勋贵把持,也唯太上皇马首是瞻。
所以龙首宫旨意一出,天下依然无人不从。
赵辰到了皇宫,拿出令牌要求觐见。这个令牌可是统领西山八营兵马的令牌,禁卫看了一眼立即放行。
进了皇宫,在禁卫的引领下一直往东边走,皇宫很大很深,赵辰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了龙首宫。
因为太上皇闭关,这座宫殿四年来很少有人来问安了,有奏折都是由大太监郭大伴拿进去!
赵辰向守门的禁卫打了招呼,禁卫向里面的小太监进行了通报。很快就有太监来回话,太上皇闭关了,世子还是回去吧!
赵辰和赵槐跪在宫门前,动也不动。
足足跪了二个时辰,也没人出来宣他进去。
赵槐道:“少爷,太上皇只怕不会见你了。老爷走了,没人给我们做主了,你都跪了一下午,怎么吃得消啊!”
“我没事,槐大爷,你先回去吧!”赵辰眼神坚定地道。
“少爷,要不就算了吧?只要少爷上进,我们离开侯府也过得下去。”赵槐心疼地道。
赵辰冷声说:“槐大爷,有的事能忍,但有的事不能忍,你不懂,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太上皇,求得出府的旨意。”
赵槐叹气,少爷还这么年轻就父母双亡,还要受到宗族的欺负,这世道,哎!
赵辰站了起来,把身上的令牌递给了禁军,道:“请代为向里面传一句话,就说看到爷爷和父亲跟随太上皇多年,以及父亲以身殉国的份上,求一道彻底脱离赵府的旨意。
”
御书房里,太上皇刚刚练完功,拿着郭大伴递给他的令牌。旁边还站着一位身材高挑、容貌俊俏的皇室美女。
太上皇看了看令牌,道:“郭大伴,我叫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上皇,刚才内卫传来消息,自从定国候赵恒和其夫人仙逝后,赵府二爷赵赫蠢蠢欲动,把定国侯府的仆人全给换了,府里面值钱的物件也搬的差不多了,据说要让二房的大公子继承侯爷的财产,还要把赵辰这个小子赶到侯府外面去啊!”
“胡闹,老封君老了,也有点犯糊涂了,赵赫这个蠢货也就那点格局,吃相这么难看,要袭爵自己上战场去争取啊,难道这些世家都堕落到了如此地步了吗?”太上皇脸色不太好地道。
“还有更难堪的,这次绝大部分军功都给了杨阁老的人,听说赵府的二爷到处活动,花了三万两银子,要把定国候的战功和爵位都让给二房的大公子呢!”郭大伴道。
“什么,这些人真是脸都不要了,明天你去把兵部的军功单拿过来我看看!”太上皇古井不波的脸色都变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