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骗了!
约她出来的人根本就不是唐尧。
有人要害她!钟妙仪双眼的泪水止不住的滚下来,她胡乱的蹬,鼻腔里发出惊恐地呜呜声,可是没用,没一会儿她的体力就被耗尽了。
那个男人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应该是个下等人,他粗暴的扯她身上的衣服,喘着粗气对她说:“别挣扎了,没用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傻,招惹
了不该招惹的人。”
不该招惹的人……钟妙仪脑子一炸,第一个想到的名字就是云梦琪。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上的衣服还算结实,那个男人废了好大的劲才拉扯完,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去解自己的衣服,解半天解不完,他又放弃了,直接脱下了裤子。
钟妙仪彻底认命了,做花魁的时候她尚且未有失身,如今竟然要落得一个狼狈污秽的苟且之名,她闭上眼睛,只剩下了喉腔里的绝望哭声。
她的人生……她以为的希望……都再也不会有了……
那个男人的灼热抵上她的时候,她已经想好了要去死!她宁愿死了!也不要拖着这样一具肮脏的身体在唐尧面前活着!
她再也无颜面见于他,那样温暖的笑容和漂亮的眼睛,就像她命中的昙花一现。
那个男人趴在她的脖子上,最后说了一句:“我也是被逼的,对不起。”
刚刚说完,就听见他痛苦的一声闷哼,钟妙仪感觉身上的重量一下子加重,她猛地睁开眼,就看见另一个人影把她身上的那个男人提起来丢了开去。
他的身形看上去特别熟悉,像是……
苏泽衣。
他手脚麻利的将绑着她手的绳子
割开,把塞在她嘴里的布条扯掉。
钟妙仪喉咙管里挤出几声呜咽,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简直要了她的命。
苏泽衣的声音低沉的在她耳边响起来:“我去把他扔远一点,别怕……没事了,我很快回来。”
不能被人看见这个男人,否则她的名声更加不堪!那些女眷什么肮脏的话都能说得出来!她往后的处境……艰难到连他都不忍心去想……
钟妙仪双眼空洞的望向远处快要灭掉的微弱烛光,眼泪完全停不下来的流,她的心坎现如今都还是凉透了的,从僵硬的脸部到发凉的指尖,整个人像是一摊烂泥一般动弹不得。
苏泽衣把自己的外衫拿给她穿好,他匆匆将那人扔到一个坑洞里,就折回来抱钟妙仪。
进宫以后,她受到歧视和不公待遇苏泽衣全部都知道,但她还是那样娇蛮跋扈的挺过来了,此时他把她抱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她轻的像一片羽毛。
苏泽衣抱着她准备往外走,才走了几步,就发现有人举着明亮的灯笼过来了。
唐尧把灯笼提高,一眼就看见了神色冷漠的苏泽衣,和他怀里披头散发裹着苏泽衣外衣的钟妙仪。
他的脸唰的一下青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