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琪在房间里发了很大的脾气,她就知道钟妙仪肯定会是她的阻碍。
前两天她安分守己,她才警告她一句,让她小心一点。
那晓得钟妙仪这个人就是喜欢跟她对着干,每次她一警告完,钟妙仪就换着发的跟她做对。
“好啊,好手段,欲擒故纵玩的很厉害嘛钟妙仪,还跟我装什么清高?呵呵……成日里还不就是想勾引苏泽衣?!”她把手边的花瓶往地上一带,花瓶应声而碎。
她气的胸口疼,上次故意把苏泽衣从婚房请走已经让苏泽衣非常不开心了。
她不能故技重施第二次,但是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云梦琪带来的陪嫁丫头宝儿在她旁边劝解道:“夫人莫急,苏大人对钟妙仪一直都忽冷忽热的,对夫人您却十分上心,可见在大人心里,您才是最重要的,而钟妙仪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
云梦琪心里这才舒服了一点。
苏泽衣对她的确是极好的,虽然新婚之夜她的举措十分不妥,但也没有太过于训斥,也留下来陪她了。
只是钟妙仪还是太过可恨,如果不是钟妙仪,她云梦琪应该是苏泽衣唯一的正妻!
“夫人要是实
在咽不下这口气,也犯不着在这个时候搭理她,等到大人不在府上的时候,收拾她还不轻松吗?”宝儿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说出这个一句话,反而让人觉得瘆得慌。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宝儿浅笑道:“夫人要知道,收拾一个人,最高的境界就是让她全身都痛,却又无法致命,甚至连伤口都很小,而杀掉一个人,最好的境界就是所有人都觉得她是自杀的,联系不到自己身上。”
宝儿是她的心腹里心眼最多的一个,云梦琪把她带在身边,也是希望自己能够有个帮手。
“泽衣哥非要她活着,说有大用处,我却没有看出来钟妙仪能有什么用处。”云梦琪哼一句,“让她吃点苦头。”
“夫人要是相信我,我这里有一个好办法。”宝儿浅浅一笑,凑到云梦琪耳边耳语了一番。
云梦琪琢磨好一会儿这话的可行性,好半天才露出一抹微笑来:“好,就这么办。”
苏泽衣在她房里寻了个地方看书,他好像蛮累的样子,不停的用手揉自己的眉毛。
钟妙仪在离他很远的对面坐着,就这么警惕的看了他很久。
苏泽衣把手中的东西看完,
才抬头看钟妙仪:“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么?”
钟妙仪这才移开视线。
这是她第一次跟苏泽衣这么晚了还以这样的身份待在一起,她心里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
苏泽衣放下书,就站起身来:“更衣休息了吧。”
这话是对她说的,他站了好一会儿,钟妙仪才不情不愿的来帮他更衣。
她一直垂着头不敢看他,离得太近,钟妙仪都能够听见苏泽衣的呼吸声。
“你……”他突然开口,钟妙仪手上的动作下意识的顿了一下。
“你该多练习一下,我手已经举酸了。”
原来是嫌弃她太慢,但这个又不是她的错,她本来就不会,是他自己非要她更衣。
好不容易帮他更完衣,钟妙仪去熄掉屋中多余的蜡烛,否则实在是有些太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