嚒嚒朝里屋看了一眼:“怎么?病得很严重么?”
钟妙仪摇头:“也不是严重不严重的问题,嚒嚒也知道,天气冷下来了,这丫头体制不太好,感染了些许风寒。”
嚒嚒垂下眼帘,微微点头:“老奴也是奉老夫人的命行事,可否见一见?回去也好交差。
”
钟妙仪眉毛微微一跳,杨姑姑说这个嚒嚒有问题,所以钟妙仪一直都有小心防范。
铃铛是真的病了,夜间下雨,她起夜的时候脚滑跌倒了,在雨里淋了好一会儿,第二日也没跟她讲,画画的时候看她摇摇晃晃,脸也很红,钟妙仪手一探才知道是发热了。
半秋给她捡了药回来熬,这会儿刚睡下,看能不能发出一身汗来。
钟妙仪领着嚒嚒进去,铃铛的呼吸很沉,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是一片红,嚒嚒看了一会儿,伸手摸了一下:“烧的有些厉害。”
钟妙仪点头:“已经吃了药了,等铃铛好了,我再带着她去娘那里,辛苦嚒嚒跑一趟了。”
嚒嚒跟着钟妙仪重新退出来,福身道:“夫人也要多多注意身子,这段时间天气变化无常的,若是夫人也病了,便不好了。”
钟妙仪笑着应下来,嚒嚒嘴里说出来的关心话如今听在耳里也已经变了味道。
好不容易送走了嚒嚒,钟妙仪才又重新坐回去,看着阴霾的天空出神。
现在空下来想想,这段时间苏泽衣对云梦琪似乎有些好的不太正常了,他来她这里的次数少钟妙
仪都觉得没什么,但是几乎现在一有空苏泽衣就会陪着云梦琪,半秋替她抱不平的时候,钟妙仪都觉得没什么,现在想起来,似乎是有一些不对劲。
苏泽衣不会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太好,这一点钟妙仪深有体会。
如果他突然做很反常的行为,那么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可是太平了那么一段时间,钟妙仪已经有些迟钝了,她居然想不到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对于云梦琪来说,她的人生是完美的,任何的意外都只可能出现在她钟妙仪的身上,而不应该出现在云梦琪的身上。
想了半天没结果,被闯进来的半秋打断。
“那丫头怎么样了?”半秋把酒葫芦往桌子上一搁,又从背后掏出来一壶。
这段时间半秋总是往府里边扛酒,感觉半个京城的酒家他都光顾过了,但是依旧没有喝到最满意的那个味道。
“还睡着,今天出了汗应该就没事了。”钟妙仪看向他手里的酒壶,“你喝那么多?”
半秋坐下来,打开盖子先喝了一口:“这家的酒还不错,不过你放心吧,我抓的药肯定没问题,比那些崴脚大夫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