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衣近日来很忙,就晓得周骥成日里无所事事。
他虽然手上有权,但实际上周骥并没有拿着鸡毛当令箭。
比方说现在,周骥就坐在钟妙仪的屋里讨水喝,一副快要渴死的样子,但是据钟妙仪所知,他房间里的东西已经齐全了,还拨了人去伺候,他这般夸张做作的一通演,钟妙仪冷漠的看着,觉得他可能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同样觉得被侮辱了智商的,还有一旁满脸不善站着的半秋。
苏泽衣前脚走,这家伙就上门来了,据阿九说,周骥来之前,云梦琪去了他房里一趟,两个人不知道谈了什么,只知道云梦琪坐了两炷香的时间才走,云梦琪一走,他就来了。
半秋瞪着周骥,周骥瘪瘪嘴放下手中添的第四杯水:“我能不能跟你单独说说话?”
“不能!”半秋冷哼一声,一口回绝,然后低头看钟妙仪,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样的答案。
可惜钟妙仪冲并没有看他,而是盯着周骥那张欠揍的脸,缓缓开口:“你想说什么?”
“依然是好消息。”周骥从钟妙仪眨眨眼睛,半秋刷的一下剑拔出一半被钟妙仪给摁了回
去。
“这家伙嘴里每一句话能听,我帮你把他撵出去。”半秋咬咬牙,看向钟妙仪。
钟妙仪却摇头,轻声道:“没事,我听听他说什么,有什么事我叫你。”
半秋愣住,显然没想到钟妙仪竟然真的要听周骥说,再看周骥,笑的一脸的奸计得逞,半秋觉得,要不是碍着他手里的剑,周骥都能贴到他脸上来跳舞。
可是钟妙仪都这么说了,他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反而让周骥笑话,权衡再三,半秋决定守在门口,有任何动静就进来把周骥给捅成刺猬。
半秋路过周骥的时候,还给了他一个小心点的眼色。
等到半秋出去了,钟妙仪才缓缓道:“现在没人了,你想说什么?”
周骥嬉皮笑脸的往钟妙仪这边挪了挪:“堂嫂的贴身丫头,怎么换的如此频繁?”
他这话一说出来,钟妙仪就炸了,她脸上冷起来:“怎么,一个丫头的事,也要劳你费心么?”
周骥呵呵笑一声:“我随口一问,你看你怎么就急眼了?我听苏泽衣叫你妙仪,这个名字蛮好,我也这样叫吧。”
“谁让你叫了?”钟妙仪有点生气,是不是随口
一问她还是分的清的,周骥葫芦里不知道卖的什么药,她一直摸不清楚,心里特别难受,本想着想着随便听他说说,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游手好闲的周骥,似乎还真的知道了不少事情。
“妙仪啊,嘴硬不是什么美好品质,你光是看看苏泽衣,便晓得了。”周骥一本正经的教训钟妙仪,俨然根本不把她的话听进去,我行我素的喊的顺口,还顺带着牵扯一波苏泽衣。
钟妙仪干脆不说话了,就冷眼把他看着,看他想怎么样。
没了人接话,周骥一个人觉得无趣,终于肯收了轻佻的神色,稍微坐端正:“你也不用瞒我,我知道的事情很多,嗯……比你想的还多。”
钟妙仪冷笑一声:“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用在这里套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