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琪见太后正是高兴的时候,强迫自己不去想刚才的话,笑着道:“絮贵人身子好转自然是再好不过了,那晚天色昏暗,絮贵人又受了惊吓,会不会是误把前来帮忙的云嫔当作是坏人了?”
说完这句话,太后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微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泽衣,话却是对着云梦琪说的:“皇后何出此言呢?”
云梦琪深吸一口气,看向周絮:“臣妾只是猜测,具体是怎么回事,还是得问问絮贵人,只不过,臣妾觉得云嫔该当不会把事情做的如此明目张胆才对……”
“她一个粗鄙女子,有什么不会的?”太后冷哼一声,对于钟妙仪显然很是不屑。
苏泽衣的脸色显然不好看,周絮进退不是,思忖许久,才道:“臣妾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想来云嫔娘娘定然也不是要害臣妾的,怪臣妾当时太过于害怕了……”
苏泽衣的眼神柔和下来,他就怕周絮临时改变主意。
西太后果然皱眉,不敢置信的看着周絮:“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周絮头皮一阵发麻,但是走出这一步,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只能硬着头皮道:
“臣妾是觉着,关了云嫔那么久,她定然已经晓得自己的错处了。”
西太后看了周絮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看向苏泽衣:“看来她们的心思和皇上的心思出奇的一致呢?”
苏泽衣不以为然:“太后以为呢?”
西太后深吸口气,慢慢靠到软垫上不说话。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不管是苏泽衣还是西太后,都不愿意主动开口打破僵局。
周絮和云梦琪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劝哪边,干脆也沉默的坐着。
还是东太后,把手中的茶杯搁下,笑道:“你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
西太后没想到东太后会站出来说话,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东太后接着道:“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她才多大?怎么会有那个害絮贵人的心思?”
“哀家就瞧着她狐媚得很,可不像是单纯人。”西太后不认可东太后的看法,钟妙仪是风尘地出来的人,绝不单纯。
“你这就是偏见了,若今天这事儿换做皇后,你还觉得是皇后心思狠毒么?”东太后也不避讳,直接拿云梦琪说话。
“皇后是哀家一手带大的,哀家能不知道么?”西太后反驳一句,
显然还是护着云梦琪。
“你还说自己不偏见,这下子便是实打实的偏见了,云嫔和皇后曾经都在苏家与我相处过,难道我就不清楚了么?”东太后说完这句话,还特地看了云梦琪一眼。
云梦琪莫名的一抖,从前的事情,她倒是没有忘记。
自然,东太后也不是完全都不知道的,当初还责罚过钟妙仪。
西太后有些无语,这一屋子的人,都向着苏泽衣,不过也不是不能够理解,云梦琪和周絮是为了恩宠,东太后是为了儿子。
和苏泽衣正面交锋,能够占领那么久的上风,已经可以了。
现如今最好是见好就收了,不要把苏泽衣惹恼了,西太后心里对苏泽衣,也并不是一点都不忌惮。
“既然这样,那便听皇上怎么定夺便是了。”西太后松了口,在座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