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妙仪伸手拍了半秋一下,稍微用上了些力气:“你学着跟我贫嘴倒是学的挺像!”
半秋不以为然的偏偏头,把茶放到一旁,扬眉道:“宫里边的生活太枯燥了,我不给你找点乐子,瞧着你都已经不会笑了。”
钟妙仪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刚才发自内心的笑容的确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她的确也习惯了对每一个人微笑,也把自己的欢愉尽数藏起。
半秋懂她,也懂苏泽衣,夹杂在两个人之间,他没有办法太过插手。
“笑还是会的,只是并不那么开心,你这几天能陪着我的话,想来我就不会无聊了,只有一点,喝了酒不许靠近既明。”钟妙仪抬头瞪一眼半秋,郑重其事的嘱咐一句,若是喝了酒敢靠近钟既明,钟妙仪定然是要翻脸的。
“我酒量和酒品没那么差吧?你还怕我喝多了伤着你那宝贝弟弟?”半秋被钟妙仪这语气给刺激了一下,龇牙咧嘴的站起身来,不服气的瞪回去,嘴里念念有词,“我是越喝越清醒,苏泽衣都不敢惹着我!”
话音刚落下,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钟妙仪正笑的前俯后仰,
就看见门外站着一个人,背着光,黑着脸,身后跟着周忆铜。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苏泽衣进了屋子以后看到半秋,有些讶异,然后自顾自的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脸上的表情渐渐好看起来,反倒是周忆铜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
“你怎么来了?”半秋一看苏泽衣,又重新坐回去,吊儿郎当的看着苏泽衣。
苏泽衣颇有些无奈,对于半秋他也很是头疼,这家伙一点也没把他当个皇帝,自然,在半秋面前,苏泽衣也不必披着皇帝的外衣。
“朕来看看妙仪。”说完之后,对着钟妙仪伸出了手,钟妙仪走到苏泽衣身边,握住他宽厚的手掌,苏泽衣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柔声道,“身子还好么?”
钟妙仪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怎么个意思?”半秋扬扬眉毛,听出不对劲来,“身子怎么了?”
钟妙仪看一眼周忆铜,没有回答半球的问题:“瑞嫔怎么也来了,也是来看我的么?”
周忆铜再看苏泽衣,苏泽衣的眼神已经不似刚才,屋子里的这个男人是谁?周忆铜不知道,她是想着,就算不是唐尧,钟妙仪擅自牵着
一个男子回院子里,苏泽衣定然都是不能饶恕的,可是现在苏泽衣不仅仅饶恕了,她们三个人似乎还很熟悉的样子,这就搞的她杵在这里很不知趣。
“我是跟着皇上来的。”周忆铜随意回答钟妙仪一句,不肯再多说。
半秋瞧明白了,钟妙仪和这个什么瑞嫔,定然是有过节的,肯定也不大想在瑞嫔面前多说什么,他便也就不问了,等着钟妙仪自己待会儿告诉他。
苏泽衣想到方才自己差一些没有忍住怒火就有些后怕,现在对周忆铜极端的不喜,沉默了一会儿,便让周忆铜先行离开:“你先回去吧,朕和妙仪说会儿话,你在这里站着,也累得很。”
周忆铜怔了一下,这房间那么多坐的地方,苏泽衣当着所有人的面连个椅子都不给她坐便要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