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惆的话还没说出来,钟妙仪就瞧见有人进来了,沈儿一路拦着也拦不住,这个男子钟妙仪没见过,她看向半秋,半秋似乎没有见过。
这人传的倒是人模狗样,拽的像个大爷一样就进来了。
他后头跟了个机灵的小厮,喜笑颜开的也一路跟着进来。
“于少爷!你不能去!”沈儿的声音传来,钟妙仪看了一眼陈惆的脸色,果然已经铁青了。
来者不善啊看来。
那人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一看见陈惆就赶紧凑了过来。
“陈惆,你别在这里坐着了,我带你出去转悠转悠,怎么样?”
钟妙仪和半秋默契的对视一眼,同时朝后移了移步子。
陈惆眼皮都没拉扯一下,冷着脸客气道:“劳烦您了,我今个儿有些累了,不想出去。”
那人有些遗憾:“啊?这样啊……”
遗憾完便又立即满血复活,腆着脸接着道:“陈惆,你要是累了,我推你回去休息吧,你总归还是要有人照顾不是?”
陈惆微微撇起眉头:“多谢于公子关心,沈儿,还不快把于公子请出去?!”
于公子听见陈惆要把自己撵出去,赶紧往旁边一躲,抱
住了离自己最近的柱子:“陈惆,你干嘛老是要赶我走!我做错什么了!”
陈惆冷笑一声:“陈家庙小,容不下于公子这尊大佛,于公子还是请吧。”
这位于公子听见陈惆是铁了心要赶走他,终于是有些忍无可忍,将手中的珠子“咣”的一声朝柱子上一砸,大喊一声:“陈惆!”
陈惆亦不甘示弱,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气势很足:“于呈!”
钟妙仪大概是看明白了,觉得眼前这出戏很是精彩啊,一段因家族破灭衍生出来的爱恨情仇,短短几句话间演绎得淋漓尽致。
于呈被陈惆吼了这么一句,极力克制住自己,一脸“我忍了”的表情,把到了嘴边的骂娘硬生生憋了回去。
陈惆一点也不留情面,话说的全都是讽刺:“于公子还是请回吧,免得在这里受我的闲气,我这个人脾气就是这个样子,于公子没必要。”
于呈痞里痞气绝不服输的一抹鼻子,自认为很帅的抬了抬下巴,透着一股子邪气的帅意,却又不太好形容具体是个什么感觉。
于呈拍柱子拍的很潇洒,认怂也认得行云流水,实在让人佩服。
“陈惆我跟你说
,我还就在这儿赖上了,你让我走我就走啊?我偏不!你来打我呀!”
陈惆很小的时候,是养在于家的。
那时候的陈家,还正是在江湖上名声最鼎盛的时候。
陈家的谋算之术分为许多种。
百年前是传承的权谋之术,是到了后来,才分家的。
陈家是一脉单传,到了陈惆这一辈,只生了陈惆一个女孩子。
陈家老爷是个有骨气的人,就算是女子,他也一样要调教成最优秀的女子,也可以继承陈家的家业。
为了清理家族中的反对势力,陈惆被养在和陈家关系最好的于家。
当时的大齐繁荣强盛,除了兵强之外,还有商富带来的利润。
走商进出口成了制富的最好途径,很多人慕名前来拜访于家,于家很快就成为了大齐的商家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