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唐尧的事情,他们两个人闹了不知道多少的别扭,但是终究到了最后,还是只能够妥协。
苏泽衣没敢真的狠下心来杀了唐尧,把唐尧料理到山高水远的地方去,也是为着从此老死不想见。
哪怕是钟妙仪想着,也决计不可能再有相见的一天了。
即便是唐尧死在外面,钟妙仪也不会知晓,对于苏泽衣来说,他情愿唐尧就这么死在外边。
“要讨好一个疑心重重的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我跟他之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钟妙仪沉声叹一口气,提起苏泽衣颇有些无奈,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子小孩子心性钟妙仪也不太确定,但是只要关系到唐尧,苏泽衣就冷静不下来。
当初的那段感情始终都是埋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枚炸弹,每次触碰总是两败俱伤。
陈惆反驳道:“你没有用心做,自然觉得不那么简单,处心积虑要做到的事,要得到的东西,就不会有功夫在这里埋怨,你让我帮你当然可以,你也要让我看见你的可能性,我也有我要的。”
钟妙仪被陈惆的话蛰了一下,她不能否认虽然陈惆接触自
己的时间不长,但是总能够每一句话都扎在重点上,钟妙仪反驳不得,也不想反驳什么,只是低着头沉默,从前她身边只有阿九能说的上几句,现如今多了个陈惆,似乎更加能够瞧得明白自己的心了。
铃铛还小,对人世间的参悟远远还不足够,她刚从既明那里回来,晓得吴秀安和陈溪梦都走了,松了一口气:“吴贵人这是心里有鬼,现下晓得来给娘娘跪着了?”
钟妙仪瞧铃铛一眼:“不许胡说,我素日里怎么教你的?”
铃铛有些委屈,是替钟妙仪委屈,好心好意带了个人回来,没给钟妙仪请几次安,突然就抢了钟妙仪的风头,换做是谁,都会不开心。
钟妙仪招手让铃铛过来:“咱们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便是了,她不过是得宠一些,又没有存着害我的心思,已经不错了,再要强求些旁的,便是贪心,在宫里,最忌讳的,就是贪心。”
铃铛应下,钟妙仪都这么说了,她总不可能再反驳些旁的什么。
陈惆的话点到为止,她没有重复说话的习惯,铃铛进来之后,陈惆便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想来钟妙仪自己
也应该已经晓得她的意思是什么了。
而陈溪梦走后,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快步上前叫住了先一步离开的吴秀安。
吴秀安倒是走得很慢,心里边像是乱麻一样,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才能亲近钟妙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