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蒙落天他做了亏心事不敢见人了?”她见不着依娜,便对着门口的小厮撒气,刘蔓如今是蒙落天的未婚妻,身份不同,底气也足了许多,“你去告诉蒙落天,今天他不跟我把话说清楚了,我跟他没完!”
小厮苦不堪言,说了无数遍“蒙少爷不在府上”,可惜这位刘小姐是怎么也不肯信,一口咬定是蒙落天做了亏心事所以不敢见她。
照顾薛兰的小丫头出来的时候刘蔓正闹得厉害,一见着个熟面孔露了个脸,便步步紧逼的靠了上去:“蒙落天身边的那个丫头?来的正好,带我去见见蒙落天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小丫头本就不喜欢刘蔓,做了蒙家未过门的媳妇后更不安生,少爷好不容易想清净几天,她又来惹事。
“回刘小姐的话,我家公子这几日谁都不见,您请回吧,蒙府门口可不是您闹事的地方。”小丫头给那个小厮打了个眼色示意他退下,那个小厮如获大赦一般进了府里去。
“怎么?蒙落天那个混账做了什么亏心事怕人看见了?!”刘蔓冷哼一声,她带来的那些丫鬟侍卫眼见着就要往里冲。
小丫头拦了一下,语气有些
不太客气了:“刘小姐若是要硬闯,府里的蒙家军可不会管刘小姐是不是千金玉体,武夫力气大,手底下没分寸,若是以为进了刺客,伤着刘小姐了……”
这话果然有效,刘蔓的脚步顿了顿,蒙家军都搬来了,那细作的事十有八九便是真的了。
“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还望刘小姐不要怪罪。”小丫头将人拦下来,扫眼看了一圈,“如今您还没有国门,蒙家也还不是您在当家,别说今日少爷不在府上,就算是在府上,您也管不着少爷要去哪儿或者要见谁,人人都知道我家少爷带回来的那位小姐是云嫔娘娘身边的人,纵使刘小姐还没有过门,却也是太后皇上御赐的婚,往后到了府上,是要贤良淑德,给少爷持家的,您今天这么一闹,若是传到少爷,老爷还有皇上的耳朵里了,怕是对刘小姐的名声有些不好。”
“你!”刘蔓气得面色铁青,瞪大了眼睛横着那小丫头,“好啊,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跟你家少爷学的这般伶牙俐齿,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以为你是谁?别得意的太早!”
刘蔓拂袖而去,小丫头眼瞧着那顶华贵
花哨的轿子被人潮彻底淹没了,才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距离蒙府两街之隔的一座酒楼之上,正坐着的不是蒙落天是谁。
酒楼鱼龙混杂,是探听消息的好去处,蒙落天身边的魁梧男子抱剑而立,在人堆里显得格外扎眼。
蒙落天喝了两杯酒,抬头看了一眼魁梧大汉:“蒙肖,别站着了,坐下来喝两杯。”
叫蒙肖的大汉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少爷,这不合规矩。”
蒙落天像是早已料到答案一般,咧嘴一笑,将酒杯的酒一饮而尽:“你还真是,永远都这么没意思。”
隔壁酒桌坐着的人正拉大了嗓门说话,看来是喝得有些高了。
蒙落天偏就是喜欢这样喝多了海天胡地乱说的人,竖着耳朵听的津津有味。
“要我说,还真是便宜了北疆的奸细,就该活捉了,推到集市口问斩!”
“至少得是个凌迟吧?薛大人是谁啊?那可是大齐的功臣!我出十文钱,就赌北疆两年内必会主动进攻!”
那人话音一落就被一阵不屑的戚声淹没:“拉倒吧你牛二,就你这破十文,自己留着玩儿去,要我说,就该主动去打北疆这个偷鸡摸狗的,揍他娘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