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你比她得宠,在你们大齐皇帝的心里地位肯定也更高,她瞧见你,还不得气死?要是我啊,我就离你远远的,才不给自己找气受。”依娜嘟囔一句,对云梦琪的行为显然不是很理解。
钟妙仪笑笑,也没有过多解释,到大堂的时候,云梦琪正坐在正座上,手边的茶盏没动过,她就这么盯着门口,直到钟妙仪进来。
钟妙仪上前给云梦琪福身行礼,云梦琪沉默了一会儿,让她起身坐下说话。
“皇后娘娘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方才有些事情要处理,过来晚了些,还请娘娘恕罪。”钟妙仪率先开了口,见云梦琪似乎并不是很想说话的样子,心里有些疑惑。
“本宫听说陈
惆能瞧见了,过来看看。”云梦琪深吸一口气,没有接钟妙仪的话,自顾自的说下去,“她也算是有福气,瞎了那么多年居然也给治好了。”
钟妙仪握紧拳头,云梦琪的语气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本宫还听说,你去跟皇上求了月影纱要给那瞎子做什么眼罩,可是真的?”云梦琪脸上没有表情,跟钟妙仪说话的语气也冷淡的很。
钟妙仪挑了挑眉,就猜到云梦琪多半是为了月影纱的事情来的,这事情阖宫皆知,抵赖不得,也无需抵赖什么:“是,我的确跟皇上求了几尺月影纱。”
“本宫近来伤心忧郁,宫里边的事情你都在帮着打理,既然是皇上的意思,本宫原也不该多说什么,只是有些事情上,希望你能够惦量清楚到底该做不该做。”云梦琪一副上位者的姿态教训钟妙仪,很多时候就连钟妙仪自己都差点忘记了云梦琪其实比自己还要小。
“是。”钟妙仪不想忤逆云梦琪,她愿意说什么都好,要不要听进去,才是钟妙仪的事。
“本宫这两日觉得好多了,后宫的权利自然也会求皇上收回。”云梦琪经历了圣太后的
死亡,反而变得比以前沉着稳重了许多,不会气急败坏的同钟妙仪理论什么,而是更加懂得怎么运用自己皇后的身份把钟妙仪压得死死地。
她是正宫,钟妙仪是妃,光是这个区别,就已经足够了。
“皇后娘娘能够重新掌权,自然是好事。”钟妙仪微微勾起嘴角,实在有些不忍让云梦琪去苏泽衣那里碰壁,挣扎了一下,还是没能把话说出来,若是她现在说了,云梦琪只怕会以为自己在趁机羞辱嘲讽她,闹起来更不好,还是让苏泽衣去说算了。
“陈惆既然能够瞧见了,让她出来给本宫问安吧,免得以后认不得本宫,失了礼数。”云梦琪说完这些话以后并没有急着要走,而是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好端端的又提起陈惆来,惹得依娜有些不悦。
“陈惆现在刚好,还需要多加休息。”钟妙仪推辞一句,陈惆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能够避免的自然要尽力去避免。
谁知道云梦琪是铁了心要见,她把茶盏搁下,语气有些重了:“本宫的话不好使了么?如今的后宫,本宫才是皇后,淑妃现在便要急着驳回本宫的意思,是准备要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