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妙仪不依的瘪瘪嘴:“本来胃口便不好,好不容易有个想吃的,还没办法尝尝,憋屈死了,出了宫自然是要吃蜜饯糖的。”
见她孩子气,苏泽衣只能无奈的起身握了握她的手:“好好好,给你买,但你要少吃些。”
钟妙仪这才喜笑颜开的点点头,目送苏泽衣出去以后,她把视线重新落回到鱼儿的脸上,俨然已经了冷意。
“跪了那么久,膝盖可疼?”钟妙仪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把鱼儿问的一愣。
她稍微扭动了一下,嘴硬了一句:“不疼。”
“不疼就好,若是疼,也只能忍忍,接着跪着吧。”钟妙仪勾着唇角笑起来,喝了口茶,把茶盏放下,“方才你家夫人问你话你都听明白了没?有什么心思你便就说出来,你家夫人自会为你做主,不过你要是自己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只怕这府里,容不下你,你便该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吧。”
言下之意很是明显了,鱼儿低下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好半天才下定了决心,对着薛兰磕头道:“鱼儿想伺候公子。”
薛兰气笑,果然是狼子野心,捡了个白眼
狼回来!
“我是看你可怜,才留你在府中,给你一口饭吃,怎么,如今你是不把我这个夫人放在眼里了,进府才多久,你就想着要当个姨太太找人伺候你了?!”薛兰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鱼儿厉声道,“我这尊小庙可是供不起你这个大佛,趁着我没对你做什么之前,赶紧收拾东西自己走吧。”
鱼儿不肯,抬起头来分辨道:“话是小姐要我说的,我说了小姐又要不开心赶我走,哪有这样的道理呢?公子他还没…”
话未说完,就被薛兰赏了个耳光:“还没怎的?你莫不是指望着薛城墨还会帮你说句话么?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东西。”
这一巴掌打得解气,钟妙仪在一旁看了半响早就忍不住了,这一下才算是顺气了。
鱼儿也是觉得冤枉,自己本来是来报个菜的,怎么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她若是晓得这一切的转折和快速发生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多看了苏泽衣一眼,也不晓得会不会气得吐血。
被薛兰打了,她也不敢还手,只能委屈得直掉泪:“还请小姐别赶鱼儿
走,鱼儿无父无母,已经是个孤儿了,若是再离开这里,真的不知道还能去哪里了…”
可怜牌打的蛮好,只可惜钟妙仪现如今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心慈手软的主,她护犊子护习惯了,薛兰都气成这样了,这丫头是短短不能再留的。
“你自然是有地方可以去的。”钟妙仪幽幽开口道,“像你这般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就该去你该去的地方呆着,比方说…青楼?”
鱼儿身上一僵,不知道这位贵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揪着去青楼这件事不放,想是早就已经决定好了一定要送她去的一般,鱼儿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