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禾到国学院的第五日,充分了解到了“异类”这个词的含义是什么。
学堂里的人个个正直好学,偏偏有这么个人不同,顺利的让乐禾听了一遍就记住了他的名字。
玉长宁。
“公主,乐禾公主。”玉长宁没脸没皮,已经跟在乐禾身后转了大半天了。
“我说了我没有。”乐禾一脸无奈,这家伙跟个狗皮膏药似得,怎么甩也甩不掉。
“你堂堂大齐公主,皇贵妃的心肝宝贝,怎么会没有呢?好乐禾,好公主,借我十两银子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玉长宁显然不信,扯了扯乐禾的衣角,笑得一脸的献媚。
乐禾一头黑线,把自己的衣袖扯回来:“你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咳…前几日和学弟们扔色子,手气不大好…”玉长宁有些窘迫,总算还是知道羞愧的。
乐禾愣了一下,瞪他一眼:“你在学院里赌博?我这就告诉老师去。”
“别别别。”玉长宁伸手拦住乐禾,原本以为这个天真无邪的公主好糊弄,谁知道比苏乾还难说话,这一身正气的表情,果然和苏乾是兄妹两,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师
兄弟之间的游戏,怎么能算是赌博呢?娱乐,就是娱乐而已。”
乐禾一脸不信的看着玉长宁,被他缠了好几天,乐禾早就已经晓得这人是个什么德行了。
“不行,而且我没有那么银子,母妃说了,来国学院念书要不了那么多银子随身带着。”乐禾转转眼珠子,把钟妙仪搬出来说事,倒不是她小气,是玉长宁做这事儿就不对,她能帮他一次,还能次次都帮他?
不能助长他这股歪风邪气!
玉长宁一下子被乐禾堵了口,半响没有说出话来,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那…你有多少?”
乐禾还以为他终于是死心了,谁知道他连这一定点钱都要借去,乐禾气的不清,从袖子里摸索了半响,找出二两散银子,往玉长宁手上一塞:“都给你!都给你!别来烦我了!”
说罢便转身跑远,留下玉长宁一个人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踌躇半响,玉长宁才叹了口气,颠了颠手上的二两碎银子,勾了勾嘴角,他似乎找到了比扔色子还要有意思一点的事情。
学院里的功课实在是太简单了,他不是苏乾,规规矩矩的将来说
不定是皇帝,他就是继承一下家业而已,远谈不上败家不败家这一说。
所以老师对玉长宁大多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罚他抄书背诵都毫无意义,这对玉长宁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乐禾想着自己已经给了玉长宁银子了,他好歹近期不会再来烦自己了吧。
正躺在房间里出神,便听见有人来敲她的门:“乐禾。”
是莫琳月的声音,乐禾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裙子,便去给莫琳月开门,一开门就看见莫琳月一脸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