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优啊,你那老师多大了?”
余可优躺在床上,李亚芬拧了块半湿的毛巾敷上她的额头,嘴里没停地对她说着一系列生病的注意事项,说完了,想想也没什么好说的。余可优知道老娘的性子,也没做什么闭目养神的准备,只不过一秒,李亚芬就把话题转到了送她回家的苏翌庭身上。
“26~”余可优虽然对李亚芬的唠叨具有不同凡响的免疫力,可在生病的情况下也是无力抵抗,无奈地拖长了尾音回答道。
“你们老师好年轻啊,听你爸爸说,那个苏老师可是一中最被看好的教坛新秀,优优你跟着苏老师好好学,成绩肯定能上去。”
“嗯~”余可优嗯了声,尾音拖得老长。
“你也真是,人家大老远的陪你去看医生,带你回家,你也不请苏老师进家里坐坐。”
余可优把额头上的湿毛巾往下一扯,盖住眼睛。我乐意让人家进门,人家还不一定乐意进来啊。没瞧见,刚刚肉团哭得多大声,妖精都要抱不住了,看上去像是饿了,这样强拉人家进门好意思么。
“你这孩子!“李亚芬拿走毛巾,放进脸盆又拧了一把。余可优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让她有些恼火,不过看在她生病的份上也没和她计较。
“你们这苏老师长得挺耐看的。”李亚芬对苏翌庭的第一印象极好,且不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光是苏翌庭说话文质彬彬的姿态就让她对这位年轻女老师的好感油然而生。拿自家孩子和苏翌庭一比较,脾气差,没大没小,成绩烂……那叫一惨不忍睹。
可到底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不是,还得好生伺候着不是?
“那你多看看。”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余可优懒,不肯去洗澡。李亚芬边说话,边把余可优的衬衫扣子解开,稍稍用力擦她的脖子。向下了些,手勾到她身后正要解开内衣扣。
“妈,你干嘛呀!”余可优一个打挺,坐起,扯过衬衫两边,防备性地裹住身子。
“余可优!”李亚芬把毛巾一丢,双手叉腰着俯视余可优,余可优只觉得卧室里顷刻间硝烟弥漫,“我是你妈!是生你养你十七年的亲妈!”
“那你也不能脱我衣服。”余可优自觉反应过于激烈,只敢低头躲开李亚芬严厉的目光,小声地发出抗议。
“我在给你擦身!”
这孩子…真是让人无语了!自己在外面过了一年多,就以为翅膀硬了可以脱开她的手心飞出去了?小时候光着屁股满地爬,现在连碰都不能让老妈碰了?
“行!你自己擦去!”李亚芬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甩上门。
余可优对老娘的思维方式难以理解,她是她的亲闺女没错,可亲闺女也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她都快成年了,也有自尊心和啊。思索了一番,自己擦还不如冲个澡利索,身子还有些烫,烧也没完全退,可好像难受惯了感觉也不是很强烈。
下床,趿着拖鞋去房间里的浴室按下热水器开关,设置好温度。水热起来没那么快,余可优想了想,拿起床头的电话按下金鑫的号码。
“对不起,您播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rry,thenuberis…”
“说啊,继续说啊。”余可优就等着金鑫说到英语这段语塞的一刻。
“没意思,真没意思。”金鑫抱怨着。
“活该,谁叫你英语不好。”
“你就好了?”
“比你好。”
……
东扯西扯地说了一大通,余可优一拍脑袋,怎么把正事儿给忘了!
快速出声打断金鑫:“金大人,民女有一事相求。”
金鑫顿了顿,立即投入到新的角色中:“姑娘何事相求?”
“民女求一中头牌苏大美人高中毕业照一张。”
……
等了很久,没等来金鑫的回复。
“大人可在?”
……
“金大人?”
……电话那头没有金鑫的声音,只有两人对话的声音,听上去音色有差别,是两个女人在说话。手机离得太远,听不见具体在说些什么。
这厮该不是想赖账?!
余可优牟足了劲,冲着电话筒吼:“金鑫你死哪里去了!”
“嘘!”这回金鑫有回应了,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干点什么,余可优见状也不催了,把听筒贴得近一些。那边的对话声依旧模糊不清,坐着也觉得累,余可优干脆躺在床上听里面的动静。
“……你也看到了,她对你根本没兴趣。”
“她只是……”
只是什么?余可优憋着气,可不管她怎么把身体发出的动静降到最低也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几个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