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茵茵,骄阳暖暖。
梨花赛雪——飘然而下!
床上一勉强看得出人形的大肉堆动了动,她羡慕地望着窗外的撩人春意。
“咯——吱!”
一酥肩半露,云鬓高耸,体态妖娆的红衣女子,推门而入,一双迷人的桃花眼里蕴藏杀机。
“妹妹,今日可曾好些了!”
话里话外是满满的姊妹情!
然——
床上的人型肉堆一阵轻颤,一双怨恨的挑尾凤眼死死地盯着来人。
“哟,你这眼神可怪寒碜人!便是再怨我又如何?哼!你能吃了我不成?”
红衣女子小手轻掩檀口,一副她好怕怕的模样儿,声音如同黄鹂鸣翠谷,然而,话语却十分恶毒!
她又接着往床上躺着的人心口上撒盐:“妹妹,你几时能死啊!”
“你!林诗韵!”床上的人型肉堆气得娇——喘——吁吁。
她伸出一白嫩肥大的手指,指向正在一旁搔手弄姿的林诗韵。
“你这个恶毒的妇人,我诅你生儿子没屁眼,你全家都该死!”
林诗韵见把她气得头顶冒轻烟,很是乐开怀!
“林诗语,我全家难道不是你全家,你这样诅爹爹,他可是要难过了。”
“我说的是你们这对狗男女!”
胖得大喘气的林诗语,今儿难得能骂出完整的句字来,她的心已经刺痛得麻木了,因为过度虚胖而长年卧床不见阳光,肌肤呈现一种泛着诡异的淡紫。
林诗韵笑得十分阴森森,说道:“林诗语,你还是快些死了把这窝挪出来!”
“你做梦,便是死,我,”林诗语因为激动,只觉得心窝子又一阵痛入骨髓的刺痛,一滴滴汗水从她的额际滚落。
“便是死,我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你在我面前终究只能行妾礼!”
林诗
语强忍刺骨之痛,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苍白的嘴唇。
“哟,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给你瞧瞧这是什么?”
林诗韵高傲地抬起头,从衣袖里抽出一张纸扔在了林诗语的身上。
又轻蔑地笑道:“哎哟,瞧我这记性,到是忘了你太胖,是瞧不到了,我便好人做到底——”
涂着红色丹蔻的玉手轻轻捏起那张薄纸放在了林诗语的眼前。
休书!
两个刺眼的大字倒映在林诗语的黑眸里!
林诗韵十分享受林诗语现在的惶恐,笑道:“你现在可满意了?”
“怎么会这样?你骗人!夫君怎么可能会写下休书!”
林诗语至此都不敢相信,她慌乱地想抬起手推开眼前的纸张,但先前的动作已耗尽她的体力,如今只能任由人宰割!
“不可能,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自问没有犯下七出,他怎么可以这样子!”
难道自她嫁过来,他的温存小意,他对她的娇宠都是南柯一梦吗?
眼前的休书猛地被挪开,露出林诗韵微微扭曲的脸宠,带着七分嚣张,三分狠劲地笑道:“无子,可出!”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林诗语下意识的想看向自己的腹部,只是高高隆起的肉堆阻挡了她的视线。
曾经——
他与她也曾花前月下,许下百年好合。
“妹妹,你可真乖,他说什么?你都一一相信,哈哈,真以为他喜欢你那圆滚滚的身材!”
她的笑声如同电闪雷鸣,在林诗语的脑海中不停回荡。
“你们——”
“没错!”林诗韵一脸狠意,冷笑道:“你猜得没错,那些吃食不但叫你越发肥胖,还能叫你蹦不出一个子儿来。”
“不!”
林诗语忍不住尖叫起来,艰难地摇着头:“林诗韵,我自认
待你不薄,为何如此痛下狠手,你是我的亲姐姐。”
“不薄?”
林诗韵笑容邪恶,步步紧逼而上!
她慢慢地靠近林诗语,桃花眼底一片残忍、无情,笑道:“你娘不过是混江湖的女子,也妄想与我堂堂世家姑娘出身的娘亲一争高下?亲姐妹,这辈子我从来没认过你做妹妹,你跟你那妹妹一样蠢。”
林诗韵眼底燃起吓人的疯狂,林诗语顿时慌乱不已,一双挑尾凤眼里闪过惊吓与害怕。
“你,原来你……”
“嫡女,永远都只有我一个!你们这些下贱种,生下来是对我娘亲的侮辱!”
林诗韵看着大汗淋漓的林诗语,嘴角扬起冷血地笑意。
林诗语的心里越痛苦、难过,林诗韵的心里就越痛快、欢乐!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