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伸手捏捏的感觉如何?
少年想到便伸手捏了捏林诗语的汤圆脸,然后十分肯定的点点头,心中暗道:这憨傻姑娘的脸到是挺滑嫩的。
随即意识到自己轻薄了对方,再定神一瞧,林诗语张大了粉红、水润的小嘴,正睁圆了一双乌黑的大眼,红着脸傻傻地看着他!
原来好色的人不止她一个!
“咳,爷就是想知道你跟汤圆有何不同!”这个解释也太黑人了吧!
林诗语顿时脸一垮,不带这么戳人家痛处的。
“哼!”她傲娇地挺直了水桶腰板,伸手拍拍身上的狗尾巴草屑。
看了眼傻楞站在一旁的少年,心道:装得那么拽,原来是个傻二缺!
“喂,你姓什名谁?还有家住哪里?”林诗语十分大气地问他。
“做甚?”那少年脸色十分不好看,当他是瞎子,小姑娘想什么脸上正挂着呢,他会看不到咩?
“赔你裤子!”林诗语十分认真的回答,她娘教过,做人要讲信用,不然很难混江湖。
“浆糊”是什么?林诗语不懂,只知道娘说了,不能吃!
“不必!”少年冷冷地回答,紧抿地薄唇显得他有些小小倔强。
“那可不行,扯坏了你的当然要赔,虽然那裤子是绣娘没缝牢,但终归是我扯坏了你的。”
林诗语十分认真的解释,她真的想赔他银子呢!
“你,真是猪!以后再找你,还不快滚出来!”那少年冷峻地脸上有了一丝不耐,然后又朝旁边树林里喊了一句。
“主子,裤子找来了!”一个身穿紧身黑衣的成年男子,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手上还提着个小包裹。
林诗语抬头看看艳阳高照的碧空,再看看这着黑衣的男子,最后对对肥嫩的小手指,忍不住说道:“其实,大白天你不穿黑衣
,你家主子也是能瞧见你。”
那少年嘴角抖了抖,看看自己的影卫,再看看林诗语,突然觉得,她的话为何十分有理?
他伸手提了提开了裆的白绸裤,说道:“想看爷换裤子!”
少年侧目冷冷地看向她,掩藏在眼底深处的尴尬很难叫人发现。
林诗语无奈地耸耸肩,朝一旁的影卫喊道:“喂,黑衣人,麻烦你跟你家主子说一声,奴家脚崴了,你能帮忙给弄个拐杖啥地不?”
那影卫原本木着的一张脸裂开了一条缝,看看自家主子的脸色后,最终硬着头皮道:“姑娘,我等下帮你找人来,不知姑娘是哪个府上的。”
“哦,我爹是英明神武的广威将军,一手铜鞭所向无敌,能在蛮子当中杀个三进三出!”说起自家的爹爹,林诗语傲娇了。
“冷影,去!”
那少年先是怔,很是怀疑地打量她一番,最后,面无表情地吩咐。
冷影忙应下,又把手中的小包裹递给他,接过冷影递来的包裹,挑了一个草丛比较高的地方准备走去。
林诗语在后面小声嘀咕:“我娘说,打草惊蛇,就是说,草里的蛇特别多!”
那锦衣少年顿是脸色比猪肝还紫,真是个出门不带脑子的姑娘!
不过,到是拐了个弯,另挑了一处干净点的坡子下去,当然是去换裤子了。
林诗语坐在狗尾巴草里啃啃肥嫩的小手指,嗯嗯!仔细回想了一番。
这一年,不,她上吊之后发生过什么事?
对,她的妹妹林诗音,在过了几日后便离奇的坠水身亡,而当时侍候她的丫鬟们十分奇怪,竟一个个都有不在场的理由。
还有她娘,就因为自己离家出走,她娘可是急坏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却是去了枫叶谷,可却是被人抬回来的,半路遇袭
毁去花容月貌,一身武功被废,手脚筋被挑断。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林诗音独自一人在荷花池畔玩耍时,却被人害得坠水身亡。
怎么可能?
事出反常必为妖!
林诗音是林诗语的妹妹,一身绸带舞得极好,瞧着绸带漫天飞舞,其实步步皆杀意,随时取人性命。
而她却是个不学无术,只爱吃美食的肉丸子一枚,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反而逃过一命,苟延喘息多活了些年。
一想到这儿,森诗语就难掩心中的滔天恨意。
换完裤子回来的紫衣少年却是被她的样子惊到了。
不过是金钗之年,一身素净的浅桃色衣裙,两个包包头上系着垂坠的浅桃色垂穗,上头珍珠点点,如同她的年纪一样,含娇带露,瞧上去很是娇憨可掬。
刚才是他眼花了吗?
他怎么会从这小姑娘眼中看到了刻骨恨意,连九天银河都无法清刷干净的仇恨?
林诗语坐在那里犹自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