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棱花窗静静地打量床上憨睡正香的小娇人,月光渐渐的爬上拔步床前的脚榻,又轻轻缠上了露出锦被的一小截莲藕。
一道淡淡的紫光一闪而过,只见床上娇人玉臂上,那小小圆痣上凝结出几滴水珠,细细闻去尚有几分药酒的味儿。
只见那水珠凝结后,又悄无声息地滑落在床前脚榻上。
一夜无人扰清梦,直直憨睡到天明!
林诗语睡意惺松的睁开了凤眼,伸了个懒腰,在被子里滚了几下,略有些迟疑的打量四周。
半晌后她才回过神来,忆起自个儿又重新再活一世了。
心中又十分疑惑,为何昨晚一夜无梦?
明明心中十分痛恨林诗韵与李鸿喻!这两人却没来扰她清梦。
遂又抛开心中杂念,唤来香果等人,伺候着她洗漱完毕,早早出了小院与林诗音一同去前院找林老太爷。
大腿,还是要挑最粗地抱!
林诗语深深的为自己的“聪明机智”所倾倒!
这一日到也无事,因她崴了脚却坚持早早来前院,到是赢得了林老爷子的一个点头,心下十分欢喜。
“即然你俩都想学,那今儿我便叫了我的亲兵来教你们,林家大开大阔的枪法,最是适合马上杀敌,冲锋陷阵。”
一提起这事,林老太爷的脸色激动得染上一层红。
接着又听他道:“今日便教你们耍耍单钩枪,此枪长六尺,重四十斤,最是适合你等拿来耍!”
林诗语闻言,默默地低头看看自己的一双布满窝窝的小肥爪,再看看那插在兵器架上的单钩枪。
四十斤?四十斤!她好想先回屋里去晕一晕。
林诗音兴奋地脆声道:“知道了,爷爷,你快些教教孙女。”
林老太爷看了一眼林诗语,方才道:“那就先教你,语儿,你且在一旁看着。”
林诗语忙应了,只是,她的小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噜咕噜……
林老太爷耳尖,顿时充满威严的脸子有些绷不住了。
“咳,往后你等再早上一个时辰来此练习,音儿,先看看这枪是怎样个耍法。”
林老太爷随即吩咐自己的那位亲兵耍给两姐妹看过,又指点了一番两人。
见得太阳已高高挂起,这才施施然迈着老爷步往自己的院子行去。
林诗语陪坐了一早上,小肚子已唱了无数遍“空城计”,看着林老太爷离去的方向,小眼神十分幽怨:她也好想吃早饭撒,能给她来上五六屉灌汤小笼包不!
吹几口再吸一口,鲜甜鲜甜汤包汁,嗯,她咽咽口水,真的好想吃哦!
接着又是一阵咕噜咕噜……
林诗音突然放下手中的红缨枪,又瞧瞧已过了早饭时,见得林诗语忍着饿陪她,心下很是不忍,说道:“姐姐,要不你先回去吃早饭,莫要饿坏了。”
林诗语闻言大喜,笑道:“那咱们快些走,去晚了,说不定没有好吃的了。”
“姐姐,你难道忘了?咱们的早饭会有丫头婆子送去屋里。”
林诗音拿出帕子擦掉额际上的汗水,又小心的把帕子缠在手上,方才不过是照着使了几回枪法,手心已磨得红肿了。
“那你不去?”
林诗语十分想离去,但又想与林诗音一起。
“咱还要再练上两趟,这枪有点重,感觉自己的臂力不够,耍起来不够顺手,咱要练好枪法,到时,去塞北接爹爹回来。”
林诗语听得心酸,她也好想自家的二十四孝爹爹不去那劳什子狗都不下蛋的塞北。
“好,等我脚好了,陪你一起练。”
林诗音喜笑眼开,悄悄看了林诗语一眼,见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奸计”得逞,很是开心。
林诗语最终还
是等了林诗音一回,待她又练完两趟枪法,两姐妹这才互相挽着回了内院。
林诗语是崴了脚没好,至于林诗音么?
哦,因为枪太重,最后一招没收住,力竭了,跟着甩出去的枪一起飞到了台阶下!
摔了个狗啃泥,还是狗刨式的!
于是,两姐妹就这样子变成了难姐难妹。
到了院里,几个丫头乱忙了一阵,又给两人上了药,好在林诗音摔得不重,只是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