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觉得不好意思,这一礼,她受得起。
“这一礼我受了,你走吧!”李鸿喻前方传来她淡漠的声音。
林诗语紧紧收敛住内心的恨意,脸上挂起拒人千里的漠然笑意,随即又变得十分温婉。
她就那样一脸温顺地坐在那里,娴雅文静的样子叫李鸿喻分辨不出,刚才的话到底是错觉还是她真的说了。
难道传言有误?
“哎呀,我说李世子去哪儿了呢,说好了去下茅房就回的,原来是躲在这儿幽会娇人啊!”
子桑宸阳温润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林诗语举目望去,二皇子?前世他不是成了皇帝吗?
“广威将军之嫡次女林诗语,见过殿下!”
尽管崴了脚,林诗语依然咬牙规矩的行礼,她不愿得罪这位将来的皇帝。
“免礼!”子桑宸阳客气而有礼的虚虚一托。
他欲算计的可不只是林氏一族,而且还有林诗语背后的枫叶谷。
“往日到是常听妹妹们提起,说是广威将军最宠的便是家中的一对姐妹花,如今见了真人,到是深觉林将军是位慈父。”
林诗语猜不透他是何意,不过,她笨笨的想了又想,即然李鸿喻的态度很恭敬,那肯定是与二皇子走得很近,那么,她是不是该防着点?
“谢殿下缪赞!爹爹一向很疼宠我三姐妹。”她是绝不会掉到子桑宸阳的坑里。
子桑宸阳眼中精光一闪,又笑道:“李世子,你一直不肯婚嫁,莫非已有意中人了?”
这是强人所难,逼李鸿喻承认。
林诗语微微一皱眉,傻缺真是够多的,真叫人心累累的。
她冷冷答道:“殿下若无事,臣女先告退了!”
尽管冷月王朝男女大防不甚严谨,但是被几个男子围着,林诗语很是不舒坦,有种
被当猎物的感觉。
“咦,可是本宫来扰了二位的兴致,林姑娘可是生气了?”
林诗语闻言这“二”脾气又上来了,很不高兴地说道:“殿下,臣女真不明白你说啥子,我与这位世子素末谋面,不知殿下出此言毁人清白是何意?”
子桑宸阳一时怔住,讪讪的摸摸鼻子,谁来告诉他,这姑娘讲话怎地就如此直板板!
“到是我误会两位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由本宫做东,借了这侯府的酒水来赔个不是。”
林诗语很烦,这子桑宸阳看着是个君子样,但是却跟甩不掉的苍蝇一样,真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墙壁上去。
小肥爪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林诗语暗自嘀咕:忍!
她到没看出子桑宸阳是算计自己,只是觉得他的笑容让人很不舒服,让人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不敢,臣女不擅饮酒,更何况臣女的姐姐怕是在寻找了。”
林诗语本是想说妹妹的,心中又觉不妥,话到嘴边又绕成了“姐姐”二字。
子桑宸阳又不是傻子,自是听出了她拒绝之意,心下便有些恼意,但为了自己这君子身份,又不得不强压下来,依然温和的笑道:“原来本宫的邀请如此不管用?”
林诗语心中默默地说道:啊呸!前世提李鸿喻为国公的就是这厮,等等……
她终于反应过来了,难道这二皇子与李鸿喻是一伙的?
林诗语在与这些人说了半晌话后,方才迟迟想到了这其中的原因,但是,为什么两人会搅一起?她前世没弄明白,这世依然没弄懂。
“不敢,臣女只是担心姐姐会着急。”
“这有何难,本宫使人去请了她来,来人,去请了广威将军家的嫡长女过来。”
子桑宸阳显然暗中早有调查过,不然,独独只请了
林诗韵,而把林诗音与林诗画给忘了呢?只是有些事的变化也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李鸿喻在一旁笑道:“林二姑娘,咱殿下这次可是把珍藏的桂花醉给取了来,这回可是有口福了。”
林诗语爱吃不假,可是看到李鸿喻那虚伪的笑容,真是恶心得不行,藏在广袖内的小肥爪用力的捏成一团,很快她的两手心便出现了一排鲜红的月牙儿,手心的疼痛提醒她,今生,她定要叫李鸿喻登上高台又再狠狠地摔在泥泞里。
“林二姑娘?”
李鸿喻强忍嫌弃,面带春风的再次唤她。
“啊?!”林诗语回过神来,暗中小心的收敛起心中的恨意,扬起一抹得体的笑容。
“李世子,客气了,奴家不会饮酒!”
她心中一动,立即把林诗韵那套温婉作派摆出出来,弄不死他,那也要先恶心恶心她,林诗韵上辈子不是心心念念着要嫁给李鸿喻吗?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