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为母则强!
苏小芸以前是敬着李玉莲,毕竟她若不捧着林威的“灵位”进门,尚可改嫁他人,说不得林家也要赔上一部分嫁妆。
苏小芸不想林威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又加上她一心一意只想把女儿抚养成人,便随李玉莲去管家夺权,左右她自己的陪嫁远超林家产业,也不把那点子东西放在心上。
不想,越是让着李玉莲,李玉莲便越是猖狂了。
李玉莲被苏小芸软软刺了一下,讪讪地说道:“这不是两孩子犯了众怒嘛,我也是想着先把这事给平了,不想语儿这孩子的性子到是像极了她爹爹。”
到了此时,李玉莲还想护着林诗韵。
“像爹爹又如何,大娘你不辨是非,连问都不问便想治了我与妹妹的罪,便是去衙门问事,也要走个过堂呢!”
林诗语气鼓鼓地瞪向她,那表情很是埋怨李玉莲不该拿林威说事。
苏小芸见李玉莲还拿自已的宝贝闺女说事,心中顿时大怒,顺手把金丝龙骨鞭往地上狠狠一抽,鞭子抽在青石板上溅起星星火花,只见那板子上留下一道深痕,而青石板却并没有裂开,人群中传来众中吸冷气声。
只听她冷笑道:“我到不知姐姐如此不喜欢语儿与音儿,来,闺女们,有娘在,有冤说冤,有仇报仇,我看有谁敢指鹿为马。”
一双凤眸寒光闪闪地扫向众人!
林诗语与林诗音有了靠山,自是不会隐瞒,两姐妹东
一句、西一句的把事情经过说清楚。
苏小芸冷冷一笑,望向李玉莲笑而不语,到底谁比谁更不要脸?
林诗语两姐妹的声音并不大,只是家中几人听得见,冠军侯夫人站得稍远,隐隐听到了昭信将军这几个字,脸色微微一变,看向李玉莲的身影,眼中燃起熊熊烈火,合着是把她的儿子当猴耍吗?
即然已打算定亲,又想来招惹她的儿子,更何况昭信将军还是她娘家族亲,只是这事很隐蔽,除了自家几人,旁人皆不知,然后,冠军侯夫人阴谋化了,觉得李玉莲是想让冠军侯夫人的娘家与她的夫家离了心,因此,越发看李玉莲不顺眼。
李玉莲现在什么气焰都没有了,被苏小芸拿这事一说,又看她带来的十多位武婢,最终说道:“诸位夫人,不过是几位姑娘闹着玩,耍耍小脾气,上唇还有磕到下齿的时候,还望大家莫要责怪我家三位姑娘。”
说到这儿时,她的手都快捏出水来了,气的啊!
若她不把这事平下来,依苏小芸那直肠子脾气,肯定是会把这事当场捅出来。
若她把这事平下来,却是折了自个儿的面子,终是要落个不慈的评语,却好过毁了林诗韵的清白,昭信将军她是瞧不上的,如今冠军侯府也是搭不上了,好在林诗韵尚年纪小,待日后再慢慢做旁的打算。
苏小芸见李玉莲把话说到了这份上,便在一旁对伺候自己的陈妈妈吩咐道:“妈妈,今日到底是我家音儿莽撞了,你回头拟个名单,备上厚礼上门,给众位姑娘压压惊。”
众夫人的脸色这才好看些,好在侯夫人先前吩咐的快,到底还是没有叫那群臭小子占去便宜。
当然,也有极个别的不小心的瞄到了,心中却是暗暗记下,待得过了
这日便要叫自家娘亲上那姑娘家提亲去。
眼见事已了了,屈于苏小芸的“淫威”之下,众位夫人被迫就此不计前嫌,但同时,也将李玉莲暗暗恨上。
这次回去后,无论是落了水的还是未落水的姑娘家,都收到了苏小芸打发人送去的厚礼,至于李玉莲也从公中库房挑了些厚礼另送了一份,只是比着苏小芸叫人送的,却是又轻了几份,惹得众位夫人心中很是不满,暗暗记了李玉莲一笔,当然,此乃后话。林诗语才不管这么多,她只想狠狠的出一口恶气,这一回,谁死鹿手尚未知,她坚决不会像前世那般真蠢了!
苏小芸见事以解决,便欲带了自已的一双女儿离去,遂又道:“侯夫人,扰了你的花宴实乃不对,闺女们不懂事,还请夫人莫要计较,待过几日,我于醉香楼摆下宴席宴请夫人,还望夫人万万莫要推却。”
冠军侯夫人原本是借机清算掉几位想爬儿子床的官家姑娘,不想苏小芸是个豪气的,错便是错,她也认下,即摆下宴席请罪,她若不给面子有些说不过去,到底她家可没遭受“损失”。
“夫人如此有诚意,我若不去便说不过去,过几日定当赴宴。”
苏小芸答道:“到时给夫人及众位受惊落水的姑娘家都下帖子,还望大家给个面子,不要计较小孩子胡闹。”
一句小孩子胡闹便遮去了一切阴谋诡计,冠军侯夫人在众夫人中地位最高,即然她都答应了,自是无人不敢不应下。
苏小芸见众人应下宴席一事,这才带了林诗语与林诗音潇洒离去。
子桑宸阳望着苏小芸及众武婢的身影若有所思。
子桑宸颢原是怕林诗语吃亏,不想她自己就把这事给解决了,望向她那圆滚滚的背影,嘴角疑似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