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几人并不曾发现屋外有人,只见那矮小的黑衣人顺着院墙暗影溜到了廊下,不过是眨眼间便消失在暗处,林诗语正躺在床上左思右想
,自家娘亲不在家,她身为姐姐,理应照顾好妹妹,又回想起那手诀,却是怎么也忆不起,好似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她为何觉得是因掐了手诀才重生的,为何心里总觉得忘记了什么?
她正在床上抱着被子滚来滚去时,听到窗户吱的一声,顿时汗毛全竖起,紧张的趴在被子上一动不动,只觉露在外面的后背一阵阴冷。
她房里进来人了!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随即想到,难道是李玉莲想杀人灭口?浑身又是一冷,想如何避开这次的危险!
黑衣人缓缓的走近床沿,林诗语紧张的手心直冒冷汗,心里默默地数着:一、二、三……
一道冷风从后面袭来,她一个翻滚,抱着被子滚到了床里面,还没来得及躲开,迎面被一白团砸中!
低头一看,是一被揉皱的纸团。
林诗语怒起,有这么半夜给人送信的么?欺负她是个跛子咩!
复抬头一看,窗户依然关得好好的,只有摇曳的烛光再悄悄告诉她,屋里——确实来过人了。
她低头看着被子上的纸团,纠结着要不要打开看看呢?
“算了,还是看吧,要真想灭口,我怕是早就去抱佛祖的大粗腿了。”
她到是个心大的,拾起被上的纸团打开一看:
出来,院外!
林诗语好想挠墙啊,她拿着纸翻来覆去看了十来遍,但是谁来告诉她,这半夜送纸条,是谁要约她啊?泥妈,能更坑么!
她把纸条随手放在枕边,犹豫了半天,突然想起自己的脚并不方便,算了,还是盖盖被子睡吧,大半夜叫人出院子,肯定是个女干的。
在她扯了被子准备蒙头大睡时,院外一处树影下,那娇小黑衣人正单膝跪地复命:“主子,纸条已送到。”
黑衣人声音清冷,却不难
听出是一女子,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主子,奴婢瞧那位姑娘好似……怕是不会来了。”
她很想说,那位姑娘好像低智商啊!自家主子都说得那明白,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时!可那姑娘好像并不打算出门的样子。
两人却是忘了,那纸团上可没有署名。
“哼,她敢!”那男子一双眸子冷若冰霜,叫地上的黑衣女子打了个冷颤,暗道:不好,主子好像生气了,而生气的对象却是……
她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以后漫漫不见终点的苦逼翻墙生涯!
但是——
半柱香后,林诗语依然没有出现。
“主子,要不奴婢再去看看?”黑衣女子默默地承受着他身上散发的幽怨之气。
不知为何,她脑海里浮现了那些深闺怨妇们的样子!
“真是笨死了,八成是睡了,给爷把那胖猪给扛过来,真是不要命了!”
原来此人正是子桑宸颢,要说他为何在这里,说起来也是一把心酸泪。
黑衣女子见得自家主子不耐烦了,怕惹恼了他,到时把小姑娘扛过来,就要拧了人家的脑袋当球踢怎么办,她思及此,忙站起来,以无比快速的动作翻墙而去。
子桑宸颢微微一眯眼,说道:“这丫头的身法又有长进了,你教的不错。”
“是奴才的本份。”暗中不知何方传来了细小的回音。
子桑宸颢仰头望月,心情颇好,也不知那丫头见了自已派去的人会是何样,要不是顾忌那是她的闺阁,他到不介意闯一闯。
“主子,即能治你的头疼,为何不掳回宫中。”身后暗处传来一道疑问。
子桑宸颢说道:“她是林将军最疼宠的嫡女。”
意思很明白,又不是无名小卒,林诗语若突然出现在皇宫里,怕是会无端引来旁人的猜测,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