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心中一酸,她家二十四孝老爹也不知在塞北怎样了,如此一想,便迫切地想把自己准备的东西捎去塞北。
荣昌伯夫人闻言淡然一笑,从自己手上脱一只碧玉贵妃镯,笑道:“我瞧着你们这二丫头到是生得喜庆、福态,极是合我眼缘,今儿这见面礼可得给个好的。”
说完便把脱下的那只玉镯递给林诗语,又道:“这是从蒲甘国那边得来的,今儿便舍下心来送你一只。”
林诗语瞧了瞧那镯子,又抬头看看荣昌伯夫人,这种镯子她娘的梳妆柜里有好几对,不过,她娘嫌戴着麻烦一直丢在角落里生灰。
“夫人的好意诗语心领了,只是这礼太贵重了。”
林诗语一边伸出小肥爪推开眼前的镯子,一边想着要不要把她娘亲的镯子说出来碾压一下一脸得瑟的荣昌伯夫人。
想想还是算了,娘亲叮嘱过财不露白!
阮夫人讥笑道:“哟,荣昌伯夫人,你到是难得大方一回,只是这礼当见面礼到不止重了三分啊!”
阮夫人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这哪是普通的见面礼啊,到像是给未来儿媳的见面礼。
林诗语不好出面回拒,只得把头扭向林老夫人,
结果,见她故意装没看到林诗语的眼神,只好又挪到李玉莲那边,她记得香菜有提过,李玉莲可不希望她嫁去荣昌伯府。
果然,见她脸色十分难看。
林诗语在她回头看过来时,急忙垂下头掩去眼中的笑意,到是不用自个儿出手了。
“娘亲!”林诗韵开口了,为什么荣昌伯府宁愿重视一个庶出和一个江湖女子生的女儿,却给她一份不轻不重的礼,她不服的同时很嫉妒两人。
李玉莲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堂姐姐这礼太重了,再说姑娘们还小,她们的婚事得老爷相看后才能定下,不若等我家老爷回来后再说说。”
心中不免怨恨上了荣昌伯夫人,这不是打她的脸么,自家闺女长得也不差,林诗画是她强塞过去的,但凭什么要求娶林诗语那个小胖墩。
荣昌伯夫人见她不愉,心中暗道糟了,怪自己太过着急,在她听到李鸿喻说求娶林诗语是二皇子的意思,她便明白自家的机会来了,若是将来二皇子能占上高位,她家也能一飞冲天。
在与荣昌伯商议后,便想把这事给定下来,虽然也打听过林府姑娘的婚事由林威做主,不过,她不介意先向京里的贵妇们明示,林诗语这个姑娘她家定下了。
只可惜啊,差一点点林诗语就要接下她给未来儿媳的见面礼了。
“即然如此,那好吧,所有事都等广威将军回来后再定,也不知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莫要错过了姑娘们的花季才好。”
荣昌伯夫人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又扫了李玉莲一眼,暗怪她不帮忙就算了,还扯她的后腿,只是如今想与林府结亲,到也不方便扯破了双方的脸面。
阮夫人在一旁瞧得明白,很奇怪荣昌伯夫人为何认准了林诗语,她虽然喜欢林诗语这样白白胖
胖的小丫头,但以冷月王朝男子们的眼光,林诗语圆滚的身材可是入不了他们的眼,更何况李鸿喻还是个自诩风流才子的人,不觉嘴角挂起一丝讥笑,这里头怕是有猫腻,回府后她得同自家老爷提个醒。
林诗语很讨厌荣昌伯夫人的眼光,那眼光看她就像是看自家所有物的眼光,眼见外头的寒风越刮越利害,又见这些夫人一个个拿捏作态,都不开口说“散会”。
便仰起小脑袋看向林老夫人说道:“祖母可是觉得冷了,可莫要冻坏了,语儿听着外头风声好似越来越大了,祖母可要先回屋里歇歇,烤烤火驱驱寒?”
林老夫人不敢得罪荣昌伯夫人,见林诗语开口就坡打滚,笑道:“好孩子,你到是有心了,我出来也有半日了,到是真觉得身上冷得很。”
李玉莲闻言暗恼荣昌伯夫人多事,原本就没影儿的事,非得在这时候闹个没脸,但面上却是笑道:“都是媳妇的不是,光顾着与几位夫人说笑了。”
阮夫人见状含笑看了林诗语一眼,说道:“老夫人年纪大了,可不比我们这些人能耐得住寒,林大夫人还是仔细照顾些为好。”
荣昌伯夫人见自己舍了金银没捞到好,心中很是不痛快,但话说到这份上,她也不好强求,只能恹恹地跟林老夫人道别,带着自己的丫头、婆子离去了。
阮夫人见了便对林诗语两姐妹道:“过两日我便叫秀秀给你们下帖子,邀你们过府来玩耍。”
林诗语两姐妹忙道了谢,很明显,阮夫人是怕两姐妹遭了李玉莲的暗手,这才站出来给两人挡风霜。
李玉莲今日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一大早被梅姨娘添堵,又被林诗语这小崽子闹了个没脸,接着又与荣昌伯夫人闹得不欢而散,彼此还没结亲家到是先闹上了。